大牛的火神炮,所向披靡,隱藏著叢林中的敵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彈雨紛飛之間,敵軍鬼哭狼嚎。一萬大軍分布在彈丸之地,密度那是相當的大。這邊的槍聲一響,兩邊的敵人立刻過來增援,速度奇快。叢林師雖然師長不咋地,這些常年生活的北方山區的人,對於叢林的熟悉超乎想象。
大批的敵軍已經將他們包圍。劉文輝單手舉槍,大聲命令:“繼續前進!火力全開!”
地方實在太小,人員無法展開。密實的人牆撞在大牛的火神炮口,倒塌的速度可以用土崩瓦解形容。劉文輝在槍林彈雨中毫無畏懼,將武鬆護在身後,隻要敵人出現,立刻就是一梭子。正在奔跑的敵軍一頭栽倒。戰爭中,人命是脆弱的,一個不經意的小玩意就能讓你立刻斃命,和平年代的人難以想象。
大牛在前開道,手裏的火神炮從不停止,子彈從雜草、藤蔓中穿過,打在敵人身上。梅鬆緊隨其後,對那些漏網之魚補上一槍。阿榜的槍始終保持搜索狀態,但凡看見那個家夥叫的最凶狠,子彈立刻就會鑽進那家夥的腦子。梅鬆的手雷,既刁鑽又古怪,總是讓人無處躲藏。
武鬆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場麵,不免心裏有些害怕,手裏雖然握著槍,一時間忘記了大牛交給他的方法,不管看見還是沒看見人,側著腦袋先開一梭子再說。
劉文輝一邊開槍,一邊怒道:“胡鬧什麼!看準再打!”
被劉文輝一罵,梅鬆有點委屈。看見劉文輝的眼神,已經到了眼眶的眼淚又不敢流出來。
敵人被打懵了,根本不知道對手的實力,雖然接到的任務是阻擊五個人,看這架勢,豈止五個人。負責防守山頂方向的那個團長已經掛了。是被阿榜一槍正中眉心。團長一死,敵軍完全沒有指揮,其他的軍官,稍有不慎都會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打來的子彈幹掉,一個個躲在大樹的背後,誰也不敢露頭。
阮偉武急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還真被那個師長說中,這些家夥真的要跑。自認已經對對手了如指掌,竟然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判斷發生了偏差。
“開炮!立刻開炮!”阮偉武大吼。
師長把眼睛一瞪:“那裏有我們的人!”
阮偉武怒道:“我命令開炮,無論如何決不能放走那幾個人!開炮!”
“不許開炮!”師長掏出了槍:“誰要敢開炮,我現在就崩了他!”
炮排不知所措。排長看著阮偉武和他們的師長,不知道該聽誰的,愣愣的站著。
“砰!”一聲槍響,既快又準。師長的眼睛瞪得多大,他完全沒有想到,阮偉武會打自己。槍眼就在腦門,師長手裏的槍並沒有舉起,看著阮偉武,眼神中是難以置信。
“立刻開炮!”阮偉武對天又鳴槍兩發:“我是這裏的指揮,誰要違抗軍令,就地槍決!目標,653高地,開炮!”
之所以從後山走,就是因為這裏相對安全。阮偉武在這裏布置了一個團,山脊被稱為死亡地帶。為什麼這麼說,那是有原因的。山脊一般貧瘠,樹木生長的並不高,堅硬的岩石裸露在外,有些地方連草都沒有。隻要有人在山脊上經過,高射機槍就能將他們當做活靶子。所以,阮偉武斷定,劉文輝等人會從山穀走。
劉文輝可不這麼想,雖然山脊行走困難,翻過山脊那是輕而易舉的,兩麵都是密林,隻要過了山脊,就又是一望無際的叢林。為了活命,隻有冒一次險,山脊雖然危險,敵人的高射機槍都在對麵,幾百米的距離,能打中人的概率並不怎麼高。
呼嘯的炮彈,從頭頂落下,有些被樹枝掛住,懸在眾人的腦袋上來回轉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爆炸。刺耳的尖叫,劉文輝聽的太多,一把拉住武鬆,摁在自己身下,大聲喊道:“臥倒!”
遍地的炮彈,在叢林中爆炸,慘叫和痛苦響起。敵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人會朝著他們開炮,突如其來的爆炸讓他們措手不及。本已經漸漸圍攏起來的包圍圈,頃刻間土崩瓦解。誰不想活命,敵人開始轉身往回跑。他們可以和對手同歸於盡,卻不想死在自己人的炮彈之下。
大牛隱蔽在一顆大樹的背後,看著被炸上天的敵軍屍體,罵道:“這幫狗日的還是人嗎?連自己人都打!”
一片火山,樹木開始燃燒,藤蔓被炸的支離破碎,那些灌木齊刷刷被削去頭發,隻留下簇擁在一起的枝幹。阮偉武舉著望遠鏡,仔細的在一片焦土中搜索,絕不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叢林中一片死寂,隻有那些受傷的自己人不斷的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