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遇神秘人(1 / 2)

奇窮河上遊一公裏。

劉文輝和大牛站在河邊,身邊放著兩個塊一巴掌厚的棺材板和兩三個用油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炸藥包,就連引信都包裹的嚴嚴實實。這東西放在水裏也不會被浸濕。

看著這幾樣東西,大牛莫名其妙:“我說排長,咱們怎麼炸敵人的機槍陣地?趴在這上麵遊過去?那就是活靶子!”

劉文輝看了看被大霧籠罩的奇窮河,霧氣很重,能見度之多五十米。寬闊的奇窮河水流很緩,從濃霧裏看過去就如同靜止的一樣。這裏已經接近平原地帶,也是敵軍最後一道能堅守的地方,打過奇窮河,我軍的坦克和炮兵部隊便可鐵流滾滾,一直開到敵人的首都城下。

劉文輝身手在水裏摸了一下,陣陣的涼爽傳來。一邊脫衣服一邊問大牛:“你會遊泳嗎?”

“怎麼?還真遊泳過去?”大牛雖然不是旱鴨子,水性並不太好。北方人,水性好的不多。聽說一號首長,已經從江浙一帶調來了新的部隊,這些人都是南方人適合敵國這水網密布的平原作戰。

劉文輝將自己的步槍往肩膀上一掛,用繩子將油紙包裹的炸藥包係在腰間,一尺長的三棱軍刺咬進嘴裏,說話不是很清楚:“別廢話,跟我下水,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大牛一邊嘟囔,還是脫了衣服,學著劉文輝的樣子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妥當。劉文輝一使勁將棺材板推進河裏。水花開始四濺,滴到身上一股涼涼的感覺格外的舒服。穩穩當當的坐上去,一邊往前劃,一邊借助著河水的力量慢慢的朝著奇窮河靠近。

岸邊茂密的水草隱蔽了他們的行蹤,一人高的蘆葦從深深的水裏長出來,隨著微風在河麵上蕩漾。劉文輝一伸手,拔出長長的一根,三兩下就剝開了外麵的皮,掐頭去尾,看著空洞洞的蘆葦杆,猛力吹了一口氣,在對麵等候的手上一股氣流將手心裏的水滴吹落。

大牛見劉文輝竟然還有心情幹這個,覺得是被坑了:“排長,你說咱們去送死,那幫狗日的會用什麼?高射機槍還是榴彈?”

劉文輝扔給大牛一根蘆葦杆,吩咐他保存好一會有用。其實劉文輝在一開始就想到一個好辦法。這一招還是小時候一起去投河蟹的時候用過的。劉文輝的家鄉雖然在北方,卻在山東一靠近海邊的小村中。這裏水源充足,家家戶戶都會養殖一些水產品,每到金秋偷河蟹就是他們的主要娛樂。

生產隊裏的河蟹都養在籠子裏,每天有人看守。劉文輝隻挑老王頭看護的時候去,因為老王頭眼睛不好,水麵上的波動看的不是很清楚。一般都是四五個水性好的男孩子,用蘆葦杆透氣,從魚塘的這邊一直潛水進養河蟹的地方,也不上岸,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割開河蟹的籠子,拖著再從原路回來。

幹這些事情,劉文輝定然是主謀,因為隻有他才會如此大膽。魚塘很深,最深處至少三四米,而且水草密布,有些大人都不敢輕易下去。也因為隻有他敢,出了事情,村長一準會找到他們家。接下來就是被老爹一頓毒打。等到第二天,如果還是老王頭,劉文輝照去不誤。

奇窮河濃霧蒙蒙,隱隱約約能看見一道深灰色的黑線就在他們不遠的前方,這天氣正是搞偷襲的最好時候,自己人知道,敵人肯定也知道。誰讓這幫猴子是我們訓練出來的。

眼看著就要靠近奇窮河,劉文輝一揮手:“大牛,下水!”

兩人輕輕的落盡水裏,將蘆葦杆叼在嘴裏,兩隻手抓住棺材板的後部,一點點的接近。等到差不多已經能看見人影了,劉文輝深吸一口氣,整個身子全部埋進水裏,隻留下一根細細的蘆葦杆,跟在棺材板的後麵向著奇窮河靠近。

奇窮河是諒山新城與老城的分界嶺,也是越北山地和平原的分界嶺。常年的熱帶氣候,這地方雨量充沛,上遊原始森林中流出來的水彙聚在奇窮河中,緩緩向下。比起劉文輝家鄉的黃河水,奇窮河的誰要更清澈,水的味道也比較好。

大牛一個沒注意被嗆了一下,剛一張嘴一口水進去,連忙抓住要飄走的蘆葦杆塞進嘴裏,使勁吸了幾口。越來越靠近,似乎都能看見橋頭的機槍陣地。敵軍也注意到了河水中的兩塊棺材板,一聲高昂的鴨子叫,立刻帶來的幾顆子彈。有兩個打在棺材板上發出砰砰的響聲,其他的打進水裏,聲音聽上去是咚咚的。

劉文輝示意大牛躲進棺材板下。現在的那些電視劇裏,主人公跳進河裏,岸上的人對著河水一個勁的掃射,打的水花飛濺,子彈在水裏四下亂飛。有人說,子彈入水就能減小子彈的動能,對人造不成傷害。實際上都是他娘的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