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淃:“咳咳...咳...咳咳...”皎月:“哪裏來的邪風,怎麼就病了呢?用法術吧,這裏卻是人間,在那裏,又哪來會病了呢,哎呀,煩人,凡人就是煩人,可是,桀桀,不是凡人又哪裏看得見這般弱小的...嗬嗬...”黎淃無語看著皎月一副已經神遊太空的臉,終於忍不住了,叫了聲皎月。皎月聽見黎淃叫她,習慣性的回了聲:“誒!”黎淃:“送我去醫館。”皎月:“哦,是的,凡人病了都會去醫館的。”黎淃:“恩”皎月便連忙給黎淃收拾了一番,臨走之際,才反應過來,“不是該叫郎中過來才對嘛?”黎淃微微一笑,看著皎月的眼睛,溫柔的說到:“多麻煩呐,正是轉換之季,病人想是很多,我這也不知道是否就是邪風入體了,親自去,也好瞧得清楚,也好過你跑來跑去為我抓藥不是。”皎月聽言,還未理清楚她說了些什麼,便被黎淃帶著上了馬車朝醫館而去。這裏隻有一間醫館,畢竟是下三縣,但人流量卻不少,來到醫館果然如黎淃所說人滿為患,想站進去都成了問題。黎淃站在門外,被往來的群眾這裏擠一下,那裏擠一下,擠得皎月一聲吼,道:“都給姑奶奶讓開。”就一身蠻力的拉著黎淃用力的擠了進去,周圍的群眾還未在吼聲中清醒過來,便發現兩個姑娘已經插了他們的隊,跑到最前頭去了,隻看見那個吼人的漂亮姑娘一把將座椅上的小公子拉下了位子,又一把力氣將她左手邊那位溫靜的姑娘拉上了座位,被拉扯的姑娘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被那個同樣被拉扯過的公子輕輕的扶了扶,也算是坐穩了。皎月:“誰是大夫,快給我們看看這病怎麼治。”隻聽輕輕一聲笑傳來,便見那個被拉扯的公子開口道:“在下便是此間醫館的郎中。”皎月眯著眼睛看著這個男子,心裏一驚,麵色如常的問道:“你既是郎中何以坐在病人的位子上。”男子笑道:“前麵的病人說椅子不太穩,我想著試試是哪裏的問題,難免下一個病人因不穩而受傷。嗬嗬,姑娘莫怪。”皎月:“嗤,誰怪你了,你快給阿淃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病,怎麼治。”男子擺了擺衣擺,走向黎淃的正對麵坐下,黎淃也終於抬起頭看向了對麵的男子,不經問道:“公子看著熟的很,可曾見過?”男子禮儀的笑了笑,道:“在下福薄,不曾見過姑娘這般人物,不知可否為姑娘把一把脈?”黎淃將手伸出,放在腕枕上,細細的觀察著對麵的男子,她確定,自己一定見過他,在她的記憶深處。男子麵不改色的讓黎淃無禮的看察著,認真的把著脈,然後看向黎淃,觀察了下她的臉色及瞳孔,緩聲道:“姑娘隻是普通寒症,莫徹夜不眠,少念心事為好。可以喝點薑湯,藥卻是不用吃的。”黎淃:“麻煩先生了。”男子:“嗬嗬,姑娘客氣了,在下隻不過是個幫徒罷了,當不起先生。”皎月:“走了走了,既然沒事,就給我回家好好歇著,有什麼話,等病好了,天晴了,再慢慢的說。”不由分說,便又一個趔趄將黎淃拉走了,黎淃無可奈何的看著霸道的皎月,有苦難說呀真是。不過,那個男子,我一定見過他,他卻說未曾見過我,難道說,他也失憶了,嗬嗬,這世上可不會有這般巧的事,待我回去細細想想。回到家,皎月一臉不愉的將黎淃拉進了房間,按在了床上,道:“你給我好好睡覺什麼都別多想,不管想想什麼也得睡一覺醒來再去想,我曉得你肯定想想一想那個郎中的事情,不用想了,我知道,你隻要睡一覺,我便告訴你,可以嗎?!”黎淃一臉微笑的看著皎月,回道:“好,聽你的便是。我睡了,你可別吵我才好。”皎月:“哼,不會了。”黎淃:“好,我睡了。”皎月把黎淃哄睡著後,看著熟睡的黎淃歎了歎,低聲道:“也不知這司命搞得什麼命本,真夠...混的,無聊又沒勁,還得時刻有人守著,美曰其名是讓我達願,不過是想拘著我,怕我不守規矩毀了這出人生戲,嗬,這樣一出爛戲,我都懶得...,不過是想拘著我。現在好了,又相遇了,恢複吧恢複吧,我想回去了,想那個總喜歡逗弄我的討厭的紫薇仙君,想那個清清冷冷卻總被紫薇仙君糊弄的靈女,想老頭那張不饒人的嘴,嗬,想馨月台的桃花香氣。黎淃:在睡夢中的黎淃卻並不安適,一身的劇痛,醒不來,逃不掉,看著一幅幅畫麵向自己走來,又離去,一幅連著一幅,直到,清歌的出現,他的出現,安撫了黎淃躁動不安的心,也喚回了封存於腦海深處的記憶。清歌,我有些想念你了,嗬嗬,我找到你了。清歌:清歌的狀況比之黎淃要差多了,他因為摔下高台而失憶,腦部有一塊特別大的淤血,一直壓迫著他的神經,失憶的日子裏他從未睡過覺,一旦靜下心來就能深刻的感覺到腦中催人命的像是蟲子爬動的聲音,帶著一點一點的蝕心的疼,一點一點的蝕骨的癢,可他卻從未言語過半分,他獨自撐著,靠著臆想活著,他臆想著這世上有一個人在等待著他,每日裏陽光下微笑,黑夜裏徘徊,期待著他的歸來,他回來她一定會震驚的痛哭流涕,抱著他無語凝噎,錘者他的胸膛責怪他為何回來的這樣晚,飯菜已熱的不能再熱了。他會用力的擁著她,用下巴蹭一蹭她的頭頂,告訴她:“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讓你擔心了。”可是,這次不一樣,自從醫館見過那位姑娘以後,清歌腦子中的淤血像狂峰侵襲,蝕心的疼,蝕骨的癢齊齊上陣,來勢之洶洶再也無法靠臆想度過了,清歌連忙走回房間,反鎖了房間,頃刻間依然扛受不住跪倒在地上,清歌抓著腦袋,低低的沙啞的在忍受中呻,吟著,冷汗掛滿了臉頰,透濕了衣衫,整整一盞茶,清歌無力地躺倒在地上,金秋的天,濕冷的汗,令人心疼的容貌。他們,總算是走回正軌了,故事,也終於能好好的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