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宋三忍辱偷生、費盡心思尋找脫離精神病院的方法。
什麼‘鐵道遊擊隊’‘地道戰’‘越獄’‘末路狂奔’‘速度與激情’等等凡是涉及逃跑的影視作品、小說都不放過。‘貓和老鼠’‘葫蘆娃’等知名動畫更是看了又看,時時思考、日夜琢磨:貓怎麼會抓不到老鼠呢?葫蘆娃的爹是不是葫蘆爸?期間也不忘加強身體鍛煉和意識力修煉。
終於三年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宋三滿腔熱血、精神飽滿、體力充沛及各種狀態調整到極致(簡稱滿血滿藍滿體滿狀態)的情況下曆盡千辛萬苦砸穿精神病院的下水道爬了出來。
四周漆黑不見五指,宋三嘀咕一聲:“這是哪?”
話剛未落,宋三就被人提了起來,提到一匹馬背上,“架——”一陣顛簸,宋三驚叫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要幹什麼?”
“聽聲辯位,豬頭。”馬背上的人罵道。
一會功夫,馬蹄聲停了下來,馬上的人把宋三丟了下來,宋三摔得渾身劇痛,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提盞孔明燈走到宋三麵前,照照宋三奸笑道:“宋三,這方圓幾百裏全是蕭家的領地,你跑得了嗎?鑽溝渠?虧你想得出來,哈哈!”
宋三顧不得渾身疼痛,忙問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是誰?”
“摔傻了?嘿嘿,還來這招?有意思嗎?給他上鎖。”管家招下手,過來兩個家丁打扮的漢子拿了副木板鐐銬把宋三銬住,丟在一間房子裏。
房子裏還有一個人,一樣帶著鐐銬畏縮在牆角裏。
等管家和家丁走後,宋三坐在地上開始思考:明明我是爬出來,怎麼變成鑽進去了?還有這場景,這裝扮,怎麼看都像是在古代呢?我在做夢嗎?
宋三捏下大腿,痛。摸下褲襠,還在。
宋三正準備撞柱子,一個同樣帶鐐銬的人爬了過來,依偎在宋三身上。
宋三嚇一跳:“你誰?要幹什麼?”
那人挨著宋三輕笑道:“抓回來了?都叫你別晚上跑,不信?現在還不是一樣被抓回來?”
宋三問道:“你認識我?你是誰?”
那人道:“認不認識重要嗎?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怎麼出去,明白嗎?”
宋三白下眼:“廢話,死了都不知道是誰,那也太窩囊了,相互認識下,好歹有個照應。”
那人想了下道:“有道理呀!在下裘千仁,江湖人稱‘玉麵飛龍’,你叫什麼?”
“宋三,玉麵飛龍?不像啊?”借著微弱的燈光宋三看著一臉麻子的裘千人。
“嘿嘿——我自己起的。”裘千仁有點不好意思。
“那個裘兄,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怎麼穿成這樣?”宋三問裘千仁。
“蕭府啊!我們這樣穿有問題嗎?咦?剛才我們逃跑時你不是穿這衣服的,你從哪裏弄套睡衣?”裘千仁看著宋三奇怪道。
“睡衣?這是病服。”
“病服?什麼意思?”
“病人的衣服”
“病人還有另外的衣服?”裘千仁道。
“等等——你剛才說我們逃跑?裘兄,你跟我說說現在是什麼年代,這裏的風土人情,還有怎麼生活。我可能剛才摔壞腦子了,什麼都忘了。”宋三對裘千仁誠懇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你老是胡言亂語呢?”裘千仁恍然大悟道。
“你聽好了,現在是‘末法1870年’,這個時代的人修煉真氣,所以也叫‘真氣時代’。你呢,是蕭家買來的壯丁,就是打雜的,犯了罪就被關在這裏。”裘千仁道。
“那你呢?”宋三又問。
“我,裘千仁啊,江湖人稱‘玉麵飛龍’,行走江湖尋找機緣,聽說蕭家大小姐水靈水靈的,就想來認識認識,就被抓了!”裘千仁奸笑道。
“想來采花吧!你就是個采花大盜。”宋三笑罵道。
“采花?這個說法不錯,兄弟,看不出你這麼有文化啊!”裘千仁驚奇道。
“這樣算有文化?”宋三搖頭。
裘千仁點頭道:“那當然,‘采花大盜’這詞,多好聽,完全符合我的身份。你不知道他們怎麼叫我?淫賊淫賊,多難聽。”
“你不是自己起個‘玉麵飛龍’嗎?”宋三笑道。
裘千仁幹笑道:“買的,花銀子找識字先生買的。”
“哦!這個世界很多人沒文化嗎?”宋三又問。
“大部分都沒有,文化、知識都掌握在家族、權貴、幫會、門派手裏,他們每天修煉、找機緣、煉丹藥、閉關、辟穀、打劫、偷搶,采花,哪來時間去教別人啊,也不可能隨便去教別人。”裘千仁說到采花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