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真詢再次敲響了於稚的事務所的大門,子遙起身過去開門。
這幾天於稚常在窗邊拉奏小提琴,現在也是如此,隻有子遙能提出他的琴聲裏麵充滿矛盾。
真詢進來後就抱怨道:“都一個多星期了,死者的胸部也已經發現了,可是現在還沒有人來報案。難道真的是外地人?我可不想把我們這裏發生分屍案件的事情讓全國的知道。”
於稚放下小提琴,轉過身問道:“頭還沒找到嗎?”
“頭?都快被砸成爛泥了。”真詢臉上露出惡心的表情,回想起早上隨身體挖出來的黏黏的東西。
“身體上仍然沒有能辨別身份的特征嗎?”
“胸部被燒過了,在心髒位置處被挖去了一部分,仍能看出被刺過很多下,而且刺得很深。應該原本有些胎記或者紋身之類的東西,每個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心理上都一定是有問題。”
於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走到沙發處坐下,翹著腿問已經坐在對麵的真詢,“有照片嗎?帶著了嗎?“
真詢從衣兜裏拿出幾張照片,剛要放到茶幾上,就被坐在遠處的子遙厲聲製止住了,“不行,不能碰桌子。”
真詢看著手中的“殘忍照”,明白子遙的意思,便直接遞給了於稚。
於稚接過照片,看到照片的背麵分別寫明了發現的地點:裕華公園、福岩村、季映村,這次發現的胸部和頭部是在招餘河邊上。照片上的頭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看不出來了,令於稚感到惡心,還好這幾天都沒有心情吃早飯,不然準吐出來不可。
心裏暗想真詢這家夥也不提前說一聲。
他首先對照片背麵的幾個地點產生了好奇,於稚看向子遙,想拜托她拿地圖,但是看她毫無幫忙的興趣,可能心裏感覺恐怖吧。他隻好走到書櫃自己找出本市的地圖和筆。
真詢和子遙都好奇的看著於稚,看他為了要拿出地圖來。
於稚做到真詢的旁邊,在地圖上標出了發現肢體的四個地點,並在上麵都畫上了圓圈,並加以注明發現的肢體。
他又拿起那張腿部的照片,隨口說道:“信陽體校?”
“什麼意思?”真詢不解的問道,他不明白信陽體校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更不明白為什麼他怎麼聯想到信陽體校上麵去的。
“沒什麼,”於稚繼續思考著,他不想因為真詢的打斷,擾亂他正在思考的大腦。“前幾次發現的四肢大概被埋了多久,身體的上半部是新被埋的?看照片上的樣子不到一個星期?”
“對,四肢大概被埋了兩個多星期了,上半部是昨天晚上剛埋的。”
“哦。”於稚微笑著,想不到警方得到消息那麼迅速,聽完這句話在“招餘河”上又多加了一個圓圈。
“昨天晚上淩晨三點左右接到的報警,報警的人住在那附近,深夜一輛車從他那經過,在遙遠的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車燈一直亮著,報警者遠遠的看到好像一個人在埋什麼東西。車牌和型號他都沒有注意到。畢竟報紙上之前報道了發現肢體的消息,所以他懷疑這件事情有關,便直接報警了。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五點了,我們之所以到那裏那麼久,全是因為那裏路不好走,而且他緊張的也無法準確說明位置。不過他確切的表明他看到埋‘東西’的隻有一個人,所以肯定凶手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