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人呢?”
“楊凱的嗎?他的父母好像都沒了,自己一個人住。”他想了一會回答。
“病逝了?”
“這個他沒有提過,是過去一次聚會的時候偶然間知道他父母是發生的意外。”
他知道楊凱的事情也很少,他多數專注於工作,很少和別人來往。
於稚和他聊了很多,雖然沒得到實質的消息,最後還是笑著離開了。
之後警方受於稚的“委托”,調查了楊凱的家庭背景。他的父母過去是意外死亡的,那時他還是個初中生,好像從那之後他就立誌要做個律師。而處理他父母那個案件的就是王順,被告人是楊典。
這樣就很有意思了,事情總是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警方在垃圾桶裏麵的米尺上發現了王順的血跡及楊凱的指紋,因此楊凱被逮捕了。
楊凱卻一點不向警方交代任何事情,他很不服氣,要見於稚一麵才交代事實。於稚隻好在警察的要求下來見楊凱。
“你為什麼會懷疑到我?我們那天明明第一次見麵。”楊凱說出了困擾他很久的問題。
“因為你的緊張。”於稚抽著煙,若無其事的回答。
“我緊張?”楊凱笑著說:“我沒發覺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表現的很自然,當我聽到有人來詢問王順的事情的時候,我心裏就有底了,不能讓自己露出馬腳,我們就說了幾句話而已,我怎麼想也沒想到你會懷疑我。”
“哦,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懷疑你了,不是因為和你說了那點話。”
“因為我是新老板的緣故?”楊凱的眼神裏帶著藐視。
“是在握手的時候,雖然你盡量不讓自己緊張,但你手心的汗已經出賣了你。去你辦公室的時候裏麵明明開了空調,而且桌子上有你沒看完的案件,我們握手的時候你的手心卻有汗,這不是很明顯嗎——‘做賊心虛’。”
“哈哈,那你知道我是怎麼殺害了王順嗎?”
“不知道的話也不會發現垃圾桶裏麵的米尺,我可不是先發現米尺才知道手法的,我是已經知道了手法後,才發現米尺的。”
楊凱看著於稚若無其事的樣子,氣憤的說:“哼,我該設計個天衣無縫的計劃,這樣永遠也懷疑不到我。”
“就算是天衣無縫的計劃,事實已經發生了,也永遠不會改變的,真相不會因為你的天衣無縫而發生改變的。無論怎樣的天衣無縫,真相的痕跡也會留在這裏,讓你無法否認。”
楊凱一句話不說的坐立在那裏,於稚起身轉身離開,楊凱留著眼淚說:“王順該死,我隻是用我的手處置了他而已,這是他應得的報應。”
“誰生誰死不是我們決定的,我們能決定的隻是我們活著的價值。沒有價值的人活著也沒有用。這不是你我、任何人可以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