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白了,請進吧。”海邏明白其中的意思,她不想最後證明父親的確有罪,或許隻是自己一直在逃避,也許這次是自己該麵對的時候了。
客廳裏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這個人長的和海邏很像,看來是姐姐了。於稚打了聲招呼,但是她連理都不理。顯然她不歡迎於稚,看來她並不讚同海邏的做法。
海邏帶於稚來到了海坤的房間,這間房子是三室兩廳的,海坤的房間就在門口附近。
“自從父親被帶走後,我們也沒進過父親的房間,也沒有收拾過東西。因為一進這裏就感到難過,總感覺這裏透著父親的氣息。”
於稚點了點頭,進屋看了看。
海坤的房間很幹淨、整潔,而且井然有序,一看就能看出其父親是個很有條理的人。
衣櫃依然打開著,於稚巡視了下裏麵的衣物,“哇,你父親真是一個很仔細的人呢。”
“你怎麼知道的?”海邏好奇的問道,眼神中還帶著悲傷,或許是觸景生情的緣故吧。
“不會還是個左偏子吧。”
“你見過我父親了?”
“的確見過了,不過我不是從你父親身上知道的,而是他從這裏。”於稚的下巴指了指衣櫃。
海邏微微一笑,“衣櫃還能說話啊。”
於稚見海邏笑了,心情也好多了。“你看,這些掛在衣架上的衣服都整齊的掛著,而且衣領的口個都是朝一個方向,說明了你父親是個很仔細的人,而且是個仔細的有些過分的人呢。”
“父親一直這樣,我很喜歡父親這樣,我母親也是。父親過去一直教導我們要有條有理,做事、做人都要如此。”海邏自豪的說,“我也不相信我這樣的父親會成為一個殺人犯。”
“嗯,因為衣領口都朝向右手邊,而我一般都是右手拿衣服撐子,放好衣服後掛的時候都是用右手掛,所以衣領口都在左邊,顯然你父親是個井然有序的左偏子。”
聽完於稚的話,海邏偷偷笑了起來。
於稚繼續看著衣櫃,所有的空衣服撐子都整齊的放在衣服的最後邊,隻是衣服的第一件也是空撐子。
“這個是?”
海邏看了一眼,眼中迅速含了淚水。“這裏原本是父親的壽衣,和母親臨走是穿的一樣,被警方帶走了。”
於稚細細看著衣櫥的左板上,有一點褐點,“因為上邊有血跡,所以被拿去當證物去了。”
海邏點了點頭。
“血跡在什麼位置?”
“當時警方拿出來衣服時上邊有很多血,真是嚇死人了, 應該是從這裏開始染的。”海邏摸了摸自己肚子,是在肚臍上方部位。
於稚隻是點了點頭,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