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過去的鄰居。”並指了指他對麵,假笑道:“沒想到那麼巧,剛才下樓的時候碰見的,所以聊了兩句。”
很明顯的借口,吉獻向於稚表示性的笑了下,便關上了大門。
“這位是?”於稚問道。
“我的……朋友,我們下去聊吧。”
於稚點點頭隨楊慧下樓到附近的廣場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
那個男人和楊慧的關係不那麼簡單,從剛才開脫的借口也能了解到,這個男的來這裏也不是很久,不然他不可能知道原本的鄰居應該是什麼樣的。再看這男人對楊慧說話的口氣,兩個人很親近。
楊慧急切的想知道吳起的情況,但是於稚要求用鬼老太太的信息作為交換。
“鬼老太太啊?原本住在我們樓上,很和藹的老太太,之後聽吳起說她精神不正常,況且之後還發生了點事情,所以我都躲著她。”
“你丈夫說的?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拿刀追著吳起滿小區跑。”
於稚想到鬼老太太拿刀跑的樣子,不禁失聲笑了起來。“原來老太太那麼活躍啊,哈哈。”看著楊慧嚴肅的表情,於稚尷尬的止住笑。
“我可是親眼所見,其他的倒是沒發現什麼不正常,不過看她樣子就是那種瘋癲的樣子,還好沒多久她就搬走了。”
於稚點點頭,他想不出瘋癲究竟該是個什麼樣子。
“因為這裏的流言蜚語才搬走的嗎?”
楊慧沒想到於稚會這麼問,聲音有點大的解釋說:“當然是找地方療養去了,這麼多人怕她,她怎麼待得下去。”
“誰會看到自己的過錯?隻會聯想到別處的原因,不過是對自身的畏懼罷了,他們害怕承認自己的過錯,而且內心不會產生這種想法,內心永遠都隻是朝著安全的地方奔跑。”於稚耳邊不禁回想起父親的老師對於稚說過的話。自從父親不在後,也沒再見過這位老師。
“她過去一直在這個小區住嗎?”於稚回過神來繼續問道。
“我在這個小區住了六年了,我們搬到這裏來時,鬼老太太就已經住在這裏。”
“她發生過異常情況沒有?我指的不是神經異常。”於稚都不知道如何解釋她說的異常情況。
“異常?我想隻有追著吳起跑這件事情吧。”
“她孩子呢?”
楊慧歎了口氣,同情的說道:“聽說她孩子十歲的時候就生病死了,老板也是我們搬來不久過逝的,她一直一個人堅強的活著。”
於稚看著遠方,好像在想象老太太一人住在這裏過著的生活,發生的這些事,她一個人真的很堅強。
“吳起呢?他在什麼地方?”楊慧急切的問道,她說話的口氣好像於稚必須回答她提出的問題一樣。
“你前夫沒和你說過嗎?”於稚想到叫吉獻的男人,故意如此問道,不過他可不打算管她的家務事。
“他是我丈夫,不是我的前夫,我們並沒有離婚,而且我們誰也沒提過要離婚。”楊慧生氣的說。
“那為什麼……那個男人。”
“那隻是我的朋友,我和我丈夫有點誤會才會發展成這樣,半年前搬走了,我聯係不上他。你為什麼有他們兩人的照片?他們有什麼聯係嗎?”
“他現在住在陸奇市的陽慶小區,和鬼老太太一個小區。”
“那麼巧。”楊慧似乎並不感到意外,讓於稚有點奇怪,為什麼搬到那麼遠的地方她一點反應沒有。
“你有什麼看法嗎?他們在同一個小區。”於稚問道,並注視著楊慧的臉。
“隻是湊巧吧了,那裏環境很好,而且那個地方是我們上大學時戀愛的地方。老太太出事了嗎?”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敏銳。
“沒有,隻是最近又開始不正常了。”於稚看到吉獻打開窗子露出頭來朝這邊望。於稚站起身子留下了張名片,“我要走了,有機會會聯係你的,如果我再不走,說不定你的朋友會下來呢。下次再見。”於稚露出頑皮的笑容。
然而這第一次見麵也是最後一次見麵,再見麵的時候,已經不是這般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