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曉曉隻扯了扯嘴角:“你可以耍些手段,我相信聞人是會對你負責的……”
她笑得邪惡。
花二娘聞言眼睛一亮:“好辦法!”
“喂,你不是來真的吧?我們穀裏就六個人,不是還想釀一場血案吧!再說,你舍得胡老大?”鬱曉曉心裏在打鼓,自己真是傻,說這些幹什麼。
花二娘聞言笑了:“我若是存了那心,不用你教,早就做了,隻是敬重聞人大哥的為人,那些做,隻是侮辱了他……我才舍不得呢!”
鬱曉曉鬆了口氣,但臉上仍是淡淡地:“隨你,反正你嫁人之後,就沒有後悔的權利了!”
“誰說沒有,你不就是後悔,又逃跑的嗎?”花二娘說完後覺得失言,忙道,“我和胡老大今天不能見麵,一會兒麻煩你把這喜服交給他……”
鬱曉曉點頭,外麵天光大亮,她走到了胡老大他們的屋子前,敲門,門開了,麵前站著一個雙目有神,鼻直口闊的俊郎青年,鬱曉曉愣了一下:“你是誰?”
那青年憨厚一笑:“曉曉,你在說笑吧!”
聽他的聲音再細辯一下模樣,鬱曉曉笑了:“胡老大,你這胡子一刮,我認不出來了,竟然還是一個美男子!”
那胡老大不好意思地笑笑:“哪的話!”
鬱曉曉回來的時候,一陣打趣花二娘,花二娘挑了挑眉頭:“那是,若是長得象猴子那般,我花二娘才不嫁!”
不過,鬱曉曉知道,就是胡老大真的長得象猴子那樣,她也會嫁的。
第二天,天堂穀內分外的熱鬧,天光晴好,聞人倒是特意換掉了白衫,穿了淡金的衣衫,一頭黑發束了起來,眼睛那處傷痕仍觸目驚心,鬱曉曉一看,不由地心疼起來,坐在他的旁邊,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聞人倒是舉杯,敬了新人,猴子兒豹子本來想好好鬧鬧洞房,見聞人和鬱曉曉兩人意懶懶的,他們也沒了趣,不敢太折騰,結果兩個人很順利地拜了堂,被送進了新房,剩下的四個人一直在喝酒,鬱曉曉也是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她看著聞人允清,再也看不清他眼上的傷痕,才笑了笑:“聞人,你好美……”
猴子和豹子咧著大嘴,拍著桌子,待看見聞人的眼神後,生生的將笑憋了回去,再後來的事情,鬱曉曉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聞人允清則躺在地上的藤椅,睡得正得,眉眼安靜美好,隻是眉頭蹙著,櫻色的唇也緊抿著,看起來,倒象是愁腸百結,鬱曉曉下了地,腿一軟,頭仍暈,看來昨天花二娘自釀的果子酒,力道還不小。
她終於穩住身形,伸手輕輕地碰觸聞人的眉宇,聞人立刻張開了眼睛,眼底有一絲紅色的血絲,鬱曉曉頭俯了下來,雖然是酒後,但是他身上的味道還是那麼清爽,她細細一嗅,突然心跳加速,頭一暈,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了眼睛,光線明晃晃的,她是在半山腰處!
她迷糊地看四周的情況,這裏她來過,有野果,可是,上一秒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喝多了,看著聞人的時候,頭暈暈的,正在這時,身後的樹叢有響動,她立刻戒備起來,出來的卻是一身白衣俊美的聞人允清!
她一直覺得他很美。
就算那條猙獰的傷痕在她的眼裏也是美的,那是為她而傷。
但是心裏,她仍是期望著有什麼神跡,讓他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因為她知道他介意。
四目相對,聞人允清笑了,近前溫柔地摟住她的腰身,低頭很自然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吻!
鬱曉曉整個人呆如木雞!她和聞人什麼時候這樣熟了?
而且熟得如此自然?
聞人看著皺著眉頭的鬱曉曉笑了:“曉曉,你怎麼走得這麼快……”
鬱曉曉眼睛盯著他,有無數的話要問,卻一時不知從哪裏問出口,最後道:“我自己走上來的?”
聞人聞言笑了:“你倒是還想想讓我背你來著!”
“我?”鬱曉曉深深吸了口氣,“花二娘呢?”
“為何問起他們?”聞人道。
“昨天他們成親,今天早上我應該做飯的……”鬱曉曉迷糊地道。
“昨天?”聞人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們成親,已有一個月了!”
“和我開玩笑!”鬱曉曉笑了,“隻是,聞人,你演得不太像!”
鬱曉曉雖然這樣說,但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什麼情況?一個月?
他當她是小孩子不識數?
可是聞人卻很怪異地看著她:“你莫不是後悔了?明天我們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