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你不是想試試吧?”豹子在旁邊瞪著她道,“我們可是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大的買賣!”
“是呀,這買賣有點硬,我們未必好消化!”猴子貌似認真地道,“不過,我要是威脅,就威脅端木亦軒給我一百畝地,我要當個財主!”
“那我也要一百畝地,兩個仆人,再要一個丫環,和猴子做鄰居才好。”豹子興奮地搓著手道。
花二娘手指著兩個人:“瞧瞧你們這點出息,若是我,一定要他給我一百二十畝,其中二十畝我吃地租,嗬嗬……笑歌,你要多少?”
花二娘笑盈盈地看著笑歌,仿佛麵前就是一個極大的便宜,隻等她點頭,就有的。
笑歌搖頭:“我不會出賣姐姐的!”
花二娘哧地一聲:“沒趣……”說著甩了甩手,“我去做晚飯了,今天割了肉,我紅燒,猴子,你和豹子再去弄兩條魚,今天晚上加菜……胡老大,你瞎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我燒火?”
胡老大搖了搖頭:“怎麼沒有我的地?”
“要不,我那二十畝就給你了,你要那麼多地做什麼?二十畝夠你娶媳婦的了!”花二娘眼底帶著笑。
胡老大想了想:“要不三十畝吧!我也放租子吃!”
說著便追了上去。
花二娘回頭向他伸出大拇指:“有理想!”
胡老大便摸了摸自己的手腦勺,憨憨地笑了。
笑歌看著鬱曉曉:“姐姐,這些人……”
鬱曉曉笑了:“他們在開玩笑呢!”
笑歌的臉有些僵:“姐姐還真了解他們,我就不成了,還當真呢!”
“如果可能,你最想要什麼?”鬱曉曉轉過身去問聞人允清,眼底帶著笑意。
聞人允清卻轉身走了。
鬱曉曉轉頭看笑歌:“難道他沒聽明白?”
“所有的人都明白,怕隻有姐姐一個不明白的。”笑歌想了想,“不過,我想要的東西,端木亦軒未必肯給。”
“放心吧,大家的理想是美好的,卻根本不可能實現,所以,你也不必廢腦筋……那個人根本不在乎我的。”
笑歌想了想:“也不一定……”
說完,也走了。
鬱曉曉自己一個人站在山坡上,抬頭,天很藍,她卻覺得自己的世界又開始變得昏暗起來。
天禹天牢。
牢房裏汙水橫流,到處都是蟲蟻,破爛的茅草也是散發著黴變的味道,南宮無憂坐在上麵,卻仿佛身在溫柔之鄉,軟玉錦被,無限舒服!
甚至愜意地讓他陶醉,此刻,他正是如此,本來一身純白的衣料上沾滿了汙泥,柔順亮澤的頭發也打了結,但他一雙眸子卻晶亮如初,看著地上某一處,半晌未換表情……
他以謀害貴妃之罪被關押,眾朝臣嘩然。
南宮無憂在入獄後,病就好了。
他每天呆在裏麵遊哉遊哉,皇上來審問過兩次,但是到底因為證據不足,也不敢深究,兩個人兩次交鋒之後,端木亦軒就攻破了大半城池,南宮無邪現在焦頭爛額,已經五天沒有來牢裏了。
南宮無憂突然嘴角勾起,妖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他長出了口氣,又換了一個姿勢,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走到欄杆前,伸手扯了扯那粗粗的鏈子,響聲驚動了守衛,那些人走過來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又轉身走開了。
這是宗族大牢,專關皇族貴蹙,想當年,這裏曾經關過一個妃子,那妃子是天下第一美人,而那個妃子的罪名則是對皇後不敬,而不敬的原因則是侍奉皇後洗漱的時候,沒有跪著……
南宮無憂的臉上現了一陣狠意,不過,隨即便展開俊眉,又坐了回去,臉上的表情無比的恬淡,仿佛在渡假!
正在這時,牢門響,很快,腳步聲來到了牢前,南宮無憂抬眼,看見華服錦袍的皇後,她站在那裏,雍容華貴,美麗的眸子開合間,透著一種篤定和大氣!
南宮無憂仍坐在那裏,他未動,眼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皇後娘娘大駕光臨,真是讓臣弟無比榮幸!”
“你在這裏的日子看起來很不好……”皇後挑了挑眉頭,她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甚至還掛著一絲淺笑,仿佛看著他遭罪,是極有趣的事情。
南宮無憂開口道:“堂堂皇後娘娘來大牢,不怕這牢裏氣味肮髒,薰壞了佳人?”
“哦,你這算是提醒還是警告?”
“皇後娘娘認為呢?”南宮無憂看了她一眼,“你不該來這裏!”
後麵的話說得很低,甚至若不細聽,隻看到他的唇形在動,那離得不遠處的侍衛,甚至連唇形都沒有看到!
聞言,皇後的臉上現了一絲怪異的表情:“時間到了嗎?你還打算在這裏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