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遊戲啊,你眼瞎?”孫亦武特別無賴的回了一句。
“我當然知道,問題是現在是玩遊戲的時候麼?”寧冰蘭恨恨的說道。
“那你說現在應該幹什麼?”
“當然是把潛艇開到神殿的上方去啊。”
“然後呢?”孫亦武繼續問,“開到上方之後呢?”
“隨你!”寧冰蘭淡漠一句回答。
“哎,我發現你這女人真的是不可理喻哎,果然是胸大無腦的類型,他們才剛剛進去,這麼快我們就上去做什麼?”
“以防萬一不可以麼?”
“你、、、。”
“你什麼你,去不去開,不然你別想玩遊戲了,我可是說到做到!”
孫亦武實在是敵不過這女警,妥協道,“行行行,你是姑奶奶。”
“知道就好,還不快去。”寧冰蘭得意的抱著雙臂。
“嗬嗬、、。”孫亦武在心裏默念著‘好男不跟女鬥’,平複心情,然後起身往控製倉走去,寧冰蘭緊隨其後。
“喲,兩位這是要去做什麼啊?”
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孫亦武和寧冰蘭的身體驟然停下,滿眼都是驚駭。
“誰?”幾乎同時,兩人回身,冷冷出聲,目光盯著那聲音響起的角落。
寧冰蘭更是連手槍都拔出來,指向那邊。
“別,別,兩位請冷靜一下,是我啊!”那聲音的主人自黑暗走到光明,裸露在寧冰蘭兩人的視線之中,正是薑輝才。
“怎麼回事?你不是和他們一起去泉息神殿了麼?”寧冰蘭並沒有放鬆警惕,繼續問道,“為什麼還在這裏?”
“請你們原諒我的怯懦,”薑輝才低沉著聲音,滿是歉意,“如果沒有收了王先生的錢,我實在是不會和你們踏上這次的旅程,原本我以為隻要和你們走走就可以了,沒想到途中居然接二連三的發生危險,我妻子得了很嚴重的病,常年躺在床上,上有八十高齡的父母要照顧,膝下無兒無女,我家裏就隻靠我一個人支撐著,如果我倒了,他們該怎麼辦?”
薑輝才動情的說道,一雙眼睛溢出來渾濁的淚水,聲音之中帶著無比歉意,“所以我不能倒,泉息神殿必定是危險重重,我不確定我進去了是否還可以活著出來,我不能冒那個險,於是我自私的藏起來,對不起,你們兩個打我罵我也好,我都不會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希望你們能夠包容我的自私。”
情到深處,薑輝才更是老眼含淚,徑直就跪倒在寧冰蘭的麵前,無語凝噎,那動作真的是讓人不得不動容。
“你沒必要這樣。”寧冰蘭恍惚的收起來槍,薑輝才這潸然淚下的告白控告自己,讓寧冰蘭沒有辦法不去同情他,當下就走到他麵前要扶起他,同時嘴裏還帶著安慰的話,“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你也是為了自己的家庭,這並沒有錯,放心吧,沒有人會怪你的!”
“謝謝,謝謝你啊,寧冰蘭警官。”薑輝才的頭埋得更低了。
“起來吧,沒有人會怪你的。”寧冰蘭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柔下來。
恍惚之間,孫亦武似乎看見了寧冰蘭的腦袋後麵散發著普度眾生的佛光。“我去,我肯定病的不輕。”孫亦武搖了搖腦袋,可是眼前的這個人還是他認識的寧冰蘭麼?
咻!
又是一道光閃過孫亦武的眼簾,不過這一次孫亦武的雙眼之中再也沒有任何的恍惚,清澈卻也焦急,下意識的一句話就脫口而出,“小心!”
他分明看見,跪倒在地麵上的薑輝才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匕首,那匕首閃著寒光,映的孫亦武的眼睛生疼,薑輝才拿著那匕首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紮向寧冰蘭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