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寶啊傻寶,難道你還在怪罪我沒有完成對你的諾言,所以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麼?我苦笑著,收拾好自己所有的東西,把車鑰匙放在茶幾上,在賀延麟和阿希奇怪的眼神中,離開了賀家的別墅……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七手八腳地裸奔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件衣服,卻發現這是我手足的衣服……
因為我的殺業過重,所以老天用這樣一種方式對我進行了懲罰——先把我捧到最高的地方,然後再狠狠地摔下來……
這能怪誰?怪不得傻寶說兄弟靠不住啊!要不是看到那張圖片,我自己都要對不住他一次了!和簡琦緣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麼?
其實本來,就不算開始吧!是我自我感覺太良好而已。其實一開始就是有疑點的,隻是我哦自己不願意去想而已。我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混混型的人物,怎麼可能得到這樣一個完美女人的垂青?
當時還真以為自己是盤蒜了,總以為自己是個屁,總有一天可以驚天動地,哈哈哈!
最後卻發現,自己隻是別人的影子而已,而且這個“別人”,居然是自己的兄弟……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才發現自己走得太急,連小辣椒都沒有通知。一上午就那樣坐在沙發上,什麼也不想做,渾渾噩噩的,喝完了家裏庫存的啤酒,放眼望去,地上全是滿當當的酒瓶子,橫著的、豎著的,斜著的……可是我沒有醉……
人最痛苦的時候,就是千杯都醉不了的時候,就那樣任由心裏的痛苦把自己淹沒,心裏難受到抽搐,好像一隻被別人撒了鹽的蚯蚓一樣,腐蝕般的痛感……
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像是一個不敗的鬥士一般,是不會受到其他人的傷害的,沒想到,居然如此不堪一擊……被一個女人,哼,一個女人就傷到了如此的田地……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相信一見鍾情和所謂的愛情,就讓心這樣麻木著,隻為自己而活!!!
整整三天,我手機關機,坐在家裏,誰打門都沒有開,滴水未進,隻是喝完了一子箱又一箱的啤酒,讓酒精能夠暫時麻痹自己的神經,緩解那種真正的心痛……
第四天早上的時候,也就是星期四,我手機開機,換了一張卡。這張卡本來是我為突發事件準備的,隻有蚊子和田叔 這幾個人知道。要是萬一有一天發生了什麼捅破天的大事,我必須跑路的話,這樣的東西就能派上用場了……
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用到了,舊卡被我拔出來,看都沒有看,就扔進了垃圾桶,一同扔掉的,還有那割舍掉的感情和羈絆。
看著鏡子裏滿臉胡渣、失魂落魄的自己,身上的邪氣更重了,眼神裏閃爍著一種很危險的光芒……
刮好胡子,我給自己煮了一碗泡麵,也不是特別餓,對於饑餓地本能反應已經過去了,食物就那樣機械地塞進了嘴巴裏,再嚼一嚼,就咽下去了。穿好衣服,我拿著賬本就出了家門。
門外放著一大堆的盒飯和各種水果,上麵擺滿了紙條,一個人靠在牆上睡著了,是三炮……
這幾天他們幾個輪番在這兒打門叫我,我一聲也沒有應。
把這些吃的東西都扔進垃圾袋裏,三炮被我開門的聲音吵醒了,睜開朦朧的睡眼,欣喜地叫道:“屠……哥,你……你醒了?”
眼神中的那種真誠的擔心,讓我心裏一暖。我摸了摸他的頭,發現自己的聲音完全是沙啞的,悶悶的:“回家去吧,我沒事。”說完,留下一臉茫然的三炮,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