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呂海發現,隻要不是什麼要緊事,那個女人基本不會出現,但隻要那個女人在這棟樓裏,無論是辦公室還是其他地方,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全身繃緊,戰鬥力驚人,即便是呂海自己,都有一種時刻被這個女人盯住的感覺,絲毫不敢偷懶。
禮貌用語剛練習完,助理小莫忽然下來了,遞給了鍾寧一張紙,鍾寧隨手又遞給了主任劉嫻鳳,直看得呂海一陣陣不安。
果然。
劉嫻鳳看了一眼,雙眉輕輕揚了揚,嘴角輕扯了一下又忍住了,讀道:“服務員呂海,給上司取外號,罰打掃大廳一個星期!”
聽完一群人紛紛看向呂海,幸災樂禍有,更多的是佩服,佩服的理由當然是竟敢給那個女人取外號,真是不要命了。
正常的餐館經營每一天客人走完後,都得打掃一遍。而鴻廚整個大廳平時五六個服務員打掃拖地都要半個小時,他一個人打掃,最快也要兩個小時,也就是說這個星期裏他每天至少要加班兩個小時。
鴻廚自那個女人出現後就一直忙,經常要加班,他下班的時間是晚上九點,通常要加班到十點,現在好了,至少得過了十二點才能下班,下班後回到宿舍還要洗澡洗衣,一點才能睡,明天七點要起床,還不如直接被她揍一頓算了,說實在他還真想認認真真地跟那個女人打一次,雖然幾次以來他都敗了,但心裏一直不服。
媽的!真狠!不愧是滅絕師太!呂海是心裏罵著。這次他可不敢再動嘴了,天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是不是在看著,就算不發出聲音她也能讀出來。
午訓完了呂海繼續回到洗碗部洗碗,幾位大叔阿姨見呂海被罰,又少不了一陣取笑,呂海也懶得解釋了。
接連著洗了幾個小時碗,途中又被主任劉嫻鳳喊去搬台,鴻廚女孩多,多數的體力活便落在了不多的幾個男生身上。
等所有客人離開,呂海拖完整個大廳時,已經午夜十二點四十分,比預計還要多了四十分鍾,回到宿舍洗完澡洗完工衣,已經接近兩點了,好在他年輕力壯,不然一般人還真挨不住。
挨著床便睡了。
接下來的幾天雖然累,倒也波瀾不驚,隻要那個女人不再找他麻煩,就算累些也是值得的。
隻是他下班下得晚,幾次經過倉庫時,發現倉庫的裏麵亮著微弱的光還發出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開始以為是有人偷東西,偷偷走近看了一次,沒想到竟是袁仁袁逸,在拿著一些酒在做著什麼。不想多事,他也隻是打份工,就算出了什麼事也與他無關,隻要不犯到他他也就懶得理會了。
若是過去,他會當場把這兩個家夥抓起來了,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信心,更有著那份熱情和信念。但現在不會了,吃一墊長一智,他已經不是那個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呂海,加上是這裏各種關係太複雜,而他沒有這個本錢去多管閑事,更不想因此再失去這份工作。
又過了一個星期,呂海臉上的傷總算好了,終於告別了洗碗部,被安排到樓麵。隻是這些天裏呂海發現,鴻廚的員工看他有了些怪異的不同,表麵上都熱情了許多,連基本沒接觸的其他三位主任都對他特別關照,劉嫻鳳和鍾寧自不用說。
隻是過去柳芳,冬小英,吳靜等人都常常找他聊天,現在都敬而遠之了。
呂海不禁納悶了,不會真以為我和那個女人有一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