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接收中山郡數日有餘,王洛的人馬開始在中山郡各個地點駐紮,治安情況比起上一任郡守治理時以好上數倍,監牢裏塞滿了作奸犯科的犯人,老百姓走在街上神色中都充滿了輕鬆。
這與剛到來中山郡之初,變化十分明顯,王洛騎著馬,身旁沒有什麼兵士,到時範蠡,王洛給分配了頂轎子,然後讓葉城帶著幾個士兵跟著保護,這一舉動讓範蠡有些不好意思,但出於對範蠡的安全考慮,也沒讓範蠡拒絕。
葉城也沒搞懂,自古以來都是大人坐轎,師爺騎馬或者走路,哪有反著來的。
雖然這想法有些不敬,但跟隨王洛多日的葉城,自是知道自加主公是個什麼樣的人,慢慢的就習慣了這種看上去有些怪異的行為。
範蠡自也是知道王洛的用意,中山郡的治安雖然得到了控製,但那些都是宵小之輩,尋常的兵士吏兵便可以解決,但如果那些敵對的家族,如果想用些下三濫的手段來個刺殺之類的,反而要危險的多。
至於主公自己,有著萬人敵的實力,別說三五刺客,即便是來個百八十人行刺,也隻會飲恨。
路行兩刻,老遠便能看到一座豪華的府邸獨立於街市兩側,看上去便是十分的闊氣,無數家丁守衛在府邸的周圍,行街的百姓看到這些家丁,神色中仿佛已經見怪不怪,也沒有帶著對富家人的天然敵視,到時讓王洛有些驚訝,可見這白家在中山郡是真的深入人心。
尤其是在街道兩側,當王洛走近才發現,居然是兩處粥棚,雖有叫花之類的再此討要施舍的粥飯,但人數並不算多。
當王洛下馬時,離著白家的府邸大門還有百步之遙,一個麵容精朔的中年男子笑道:“大人,您在這稍等片刻,我家老爺馬上就來迎接。”
這個迎接王洛的官家,看上去一幅凶神惡煞的麵孔,但說起話來確實不相符的斯文氣,抱拳時兩條手臂上沒見一處好的,全是大大小小的傷疤。
“白家,不簡單啊。”
王洛淡笑道:“你是管家?叫什麼名字?”
中年男人回笑抱拳道:“大人,草民白飛,早些年沒名字,都管我叫胖叫花子,後來有幸和老爺一起征戰沙場,回來後老爺賞賜給的姓。”
王洛好奇道:“你這一身傷,怕也是沒少打仗吧?”
白飛道:“當年和老爺一起征討匈奴,從新興打到雁門,從雁門打到關外,然後在草原上有打了幾仗,這些傷都是和那些塞外蠻子打的時候留下的。”
王洛豎了個大拇指,表示讚賞。
即便是往前數三十年,匈奴依然是狠角色,雖然沒了漢初時那種讓大漢都吃癟的戰力,但也不是好給予的,能從匈奴人手上討到便宜,一路殺到塞外草原,可見還是個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