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洋洋也被暗夜使黑瞳的掌風刮得連連後退,跌倒在地上,與牧清風不同的是,她很快便爬了起來。
相同的是,他們此時心中所思所想皆是自己牽腸掛肚的心上人,牧清風擔憂著水兒,冷洋洋牽掛著牧清風。
所以冷洋洋一爬起來,目光便第一時間尋找牧清風的身影,見牧清風掙紮著卻怎麼爬不起來,心中是又憐又急,趕忙走過去扶起牧清風。
牧清風一站起來,便焦急的問道:“水兒呢,水兒怎麼樣了?”
說完,也不等冷洋洋的回答,甚至視線都沒在冷洋洋身上停留過,隻是焦急的向水兒那邊看了過去。
冷洋洋心中一酸,想道:“他若是對我的情意有對他的妻子的情意的一分,那我便心滿意足了。”
可就算如此,她偏偏就喜歡上了他,也不知這算不算上天注定的虐緣,隻感歎:“愛一個人,原來那麼難。”
暗夜使黑瞳的這一掌如果是風輕雲淡的驚天動地,那麼水兒就是毫無人間煙火氣的隨波逐流。
隻見暗夜使黑瞳的這一掌定定的擺在水兒胸前,眼看觸手可及的距離,卻怎麼也拍不到的水兒,她那手掌恍若真的將水兒吹了起來,吹得不斷的後退,她也隻能不斷的前進,卻怎麼都摸不到水兒身上的半片衣角。
水兒的眼神是那麼的平靜,她此時已是浮萍,但卻絕非隨波逐流,她更像已達到那種笑看庭前花開花落,任天上雲卷雲舒的境界。
一退再退,一進再進,全身而退,不得不進!
暗夜使的臉色一變再變,她早已笑不出來,臉上的神色早已凝重萬分,心中更是驚駭萬分,她怎麼也沒想到水兒已強大到這種程度。
此時,她完全從主動變成了被動,她已被水兒帶到了半空中,她已經完全身不由己。
方前,水兒一退之時,她還以為是水兒隻能躲閃,所以並沒有變招,到了一退再退,她已是不得不一進再進,因為再想變招已是來不及了,在她變招的那一瞬間間隙,水兒便能給她致命一擊,她知道水兒能做到,她更加知道高手過招,勝負往往都是一招便決定生死的。
所以她現在隻能一進再進,戰鬥的節奏便由水兒掌握了,而水兒將她帶到半空中後,便不再後退,她那一掌卻怎麼都拍不下去,恍若水兒身前有著透明的隔膜似的,兩人看似就此僵持,實則暗夜使黑瞳已落了下風,一顆心早已是著急萬分。
暗夜使黑瞳能感覺到水兒身在半空中,卻恍若不用消耗半分自身力量似的,她哪裏知道水兒這玄之又玄的神通,完全是操控天地力量為己用,她若想消耗掉整個天地的力量,那是癡人說夢,這世間若比力量消耗,水兒恐怕是找不出一個對手來的。
而暗夜使黑瞳與水兒淩空僵持,那是每分每秒都在消耗著力量的,如此下去,她若不求變,就是消耗都能消耗死她,這又叫她心中怎能不急。
可是,光是急,是對自己沒有絲毫幫助的,就像有些人天天想著發財,可是光是想,是肯定不能發財的。
兩者是同個道理,暗夜使黑瞳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可是明白了道理,想不出法子打破僵局,又能有什麼用呢?
暗夜使黑瞳此時是腸子都悔青了,她為什麼要輕敵呢!
水兒淡淡的看了眼暗夜使黑瞳,說道:“我與你並無過節,你若答應離去不再插手此事,我便放了你去。”
暗夜使黑瞳並未答話,實則她此時也不能答話,因為她一說話,便泄了氣,就難維持局麵了。再則她心中也是不服,如若不是她輕敵,失了先機,未必不能與水兒一戰,勝負還很難說,哪會像現在這般窩囊。
水兒皺了皺眉,還以為暗夜使黑瞳不肯答應呢。隻是突然又見暗夜使黑瞳眼神一喜,竟忙點起頭來,表示她已答應。
牧清風見水兒勝劵在握,心中也滿是歡喜,可是突然間卻焦急的大喊道:“水兒小心!”
而這時水兒已收功與暗夜使黑瞳罷手,還來不及細想牧清風為什麼突然叫自己小心,隻是突然感應到身後似乎有股強大的力量向自己奔馳而來。
回頭一看,原來是黑袍不知何時變了身向自己襲擊而來,已到身前,下手便是殺招,而就在這時,身後又有股強大萬分的力量向自己襲擊而來,不用想定是那暗夜使黑瞳出爾反爾對自己發動了襲擊。
兩人已到了水兒前後,作夾擊之勢,水兒此時哪怕是大羅神仙,恐怕也沒有那時間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