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見冷洋洋叫出了清風哥哥,不由觸動心中記憶,不由失神喃道:“清風哥哥……清風哥哥……”是啊,“清風哥哥”他她以前豈非叫得比眼前這少女還甜蜜,心中懷念往事,真是甜蜜無比,要是沒有出那麼多事,兩人該是多麼的幸福,牧清風豈非隻是她的,這少女的“清風哥哥”叫得她好生惱怒,於是她萬分不滿的便朝那少女瞪去,冷洋洋頓時身手重擊,反倒在牧清風的懷裏,牧清風見冷洋洋又受了傷害不由悲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的!”
冷洋洋見牧清風為自己憤怒,不由笑了笑,安慰道:“我沒事的。”
這樣一來,水兒是更怒了,這個少女竟然敢躺在她的“清風哥哥”懷裏,正待殺了那少女,忽然之間,水兒又想起了些什麼,不由麵露痛苦,喃道:“罷了罷了,她也是與我一般可憐的,都是受了他的欺騙。”
於是水兒對冷洋洋說道:“你走吧,我不殺你,但他今天非死不可。”
牧清風不由心中痛苦萬分,萬念俱灰,原來被自己深愛的人仇視是這種滋味。
冷洋洋卻冷哼道:“你要殺他,便殺了我吧,我不像你這般容易變心,我與清風哥哥能死在一起,我心中無比快活。”
牧清風卻悲道:“你我竟兵戈相見,世事實在讓人無法預料,你放了洋洋吧,殺了我吧,其實,你不殺我,我也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我體內各種力量相衝,最長也不過一年半載的命。”
冷洋洋失聲道:“這怎麼回事,你從來都沒告訴我過!”
水兒聽得這話,先是呆愣,然後便是失神,竟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那把匕首失去了她的控製,頓時也跌倒了地上,她本是打算殺死牧清風,然後自己自刎的,可是事到臨頭,她卻是怎麼都下不了手,不然,此時牧清風身受重傷,毫無還手之力,她又何須費那麼多口舌,殺了不是很輕鬆簡單的事嗎?這時,突聞牧清風已命不久矣,竟是失神得什麼都拋之腦後了。
牧清風爬了起來,不顧冷洋洋的阻擋,來到水兒的身旁,對水兒說道:“我本想與你白頭偕老的,但終是不能的,今日你這般對我,我很悲傷,但我無法恨你,你要殺我便下手吧。”
水兒愣了愣,眼淚再也忍不住滑了出來,說道:“我不殺你了,不殺你了,你不要死了好嗎?”
牧清風見水兒這麼說是又悲又喜,生死又怎麼是他能決定的呢?他以前百般為水兒著想,可是,今日不知道為什麼就像自私一回了,於是握住水兒的手道:“那你嫁給我吧,我們結婚吧。”
水兒聽得這話,眼中頓時射出喜悅的光芒,但突然又蒙上了濃重的悲哀,悲道:“不可以的……不可以的……”牧清風痛心道:“為什麼?”
水兒卻不答話,隻是一味的怨恨天意弄人,直到聽得牧清風說道:“難道你要我死都死得那麼悲傷嗎?”水兒猶豫了半天,才說道:“你我是親兄妹啊!”
牧清風愣了愣,而後便是心中一陣舒爽,他終於明白水兒為什麼始終逃避他了,忍不住喜上心頭,笑道:“小傻瓜,我們怎麼可能是親兄妹呢?”
水兒悲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內情。”
牧清風一愣,水兒便將黑袍告訴她的話說了出來,聽得牧清風內心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黑袍淩遲處死。
待水兒說完,牧清風便將桃夭夭告訴自己的話說了出來,水兒這才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牧清風怕水兒不信,於是說道:“你不信的話,我們去醫院做個DNA鑒定就真相大白了。”
水兒這才心中稍定,牧清風趕忙將水兒擁入懷中,說道:“小傻瓜,你以後若有什麼心事,要跟我說,千萬莫要藏在心中。”
水兒此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由心中多日陰霾頓掃,隻覺老天還是待她不薄,有情人終成眷屬,又想起一事,慚愧道:“黑袍說你殺了桃夭夭與王元霸定也是假的了。”
牧清風怒道:“他才是殺人凶手,有朝一日我定要將他取他狗命報仇雪恨。”
水兒“嗯”了一聲,緊緊的抱住牧清風,突看到了冷洋洋神情落寂的看著他們,忙推了推牧清風,牧清風卻是笑了笑,拉起了水兒的手,便向冷洋洋走過去。
待到了冷洋洋身前,又拉起冷洋洋的手,對兩女說道:“我們回家吧!”
冷洋洋偷偷的瞧了水兒一眼,見她也瞧著自己,趕忙低下了頭。
水兒卻是嫣然一笑,說道:“我們回家吧。”
冷洋洋抬起了頭,眉眼之間皆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