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心下一橫,臉上神情便冰冷了起來,冷道:“你走吧,以後別再見麵了,我已經不愛你了。”
牧清風聽得這話,心中如受重擊,腦中隻覺“嗡”的一聲炸了開來,身形幾乎站立不住,退了幾步這才站住了身形,幾次張口沒說出話來,待最後說出得話來,卻是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水兒見牧清風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疼痛無比,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軟弱,更不能讓牧清風犯下無法彌補的錯誤,自己以前已經對他做出了很多有違倫常的事情了,與其兩個人痛苦,不如一個人痛苦,愛一個注定不能愛的人是多麼的痛苦嗬!
水兒知道定要讓牧清風死心,於是說道:“那日,你摟著另外一個女人,說是騙我,玩弄我的,我都知道了。”
牧清風先是一呆,這才想起羅蝶衣逼迫自己吞下毒藥,又哄騙自己說了一番違心的話來,換得水兒的解藥之事。他倒是沒料到水兒當時在場,難怪水兒後來要不辭而別,不由心中一喜,然後便將當日之事解釋了一番。
水兒聽得牧清風的解釋,先是一呆,又是大喜,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得知他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自己,心中又哪能不感動,隻是越感動越悲傷,越悲傷越心痛,隻怪上天無情,讓他們是兄妹之親,卻是絕了夫妻之緣。
真不知是造化弄人,還是一切都是自己在玩弄自己,有心無心,善意惡意,編織了密密麻麻的羅網,困死自己,也困死了別人。
黑袍這人也著實可惡,可是,這世間像黑袍這等人何止萬千,為了自己的私心,自己的利益,殘害利用他人。
隻能怪水兒是愛得太深了,換做等閑女子,也做不到像她這般,隻為心上人著想,視自己於無物。
她如此,牧清風也如此,隻不過她的愛來得比牧清風更加直接,更加熱烈,所以能不顧一切的為對方活著。所以,無論水兒內心是多麼的疼痛,是多麼的愛著眼前的少年,但越愛她就須得越讓對方死心,於是冷道:“無論如何,我都已不愛你了,你走吧,莫要再糾纏我。”
牧清風心中喜悅頓時全無,他不明白,為什麼水兒一段時間分別後,竟能變得這般絕情,可心中還存著希望,也許她是在生自己的氣,也許她是受了黑袍那些人的蒙騙,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放下這段感情,他放不下,舍不開,於是,他不顧一切的走到水兒的身前,不顧水兒的反抗,不顧水兒的哭喊,將她摟入懷中,然後侵犯她。
“你是愛我的,你定是受了他們的蒙騙,你定是……”
牧清風狀若瘋狂,水兒極力掙紮著,她是無論如何不能讓牧清風犯下無法彌補的錯誤,隻是她的力量又怎可能抵擋得住牧清風,慌亂之間更忘記了自己擁有著聰慧天賦的神通,就算沒忘記,她又怎麼能忍心使用,於是,她無計可施之下,張嘴便向牧清風的手咬了去,隻是看到牧清風的手,看到他手上那自己以前咬下的疤痕,卻是再也咬不下去了。
她整個人都呆住了,一切過往曆曆在目,奈何天意弄人,一切都恍如水中花鏡中月,是那麼的虛幻。
牧清風發狂般的撕開了水兒的裙子,露出了胸前的大片白膩來,水兒呆呆的躺在床上,她不想反抗了,隨他吧。
牧清風卻是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水兒,眼眶已經通紅。
水兒望著牧清風,淚水流了下來,喃道:“你定要逼死我麼?”
牧清風倘若真的侵犯了她,她唯有一死贖罪了,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牧清風,那樣,也許天罰就不會落到他的頭上了。
牧清風看著水兒,聽著這話,終是下得床去,再也不願意回頭,失魂落魄的走了。
水兒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隻恨不得此時死去的好,但還是心中一橫,對牧清風喊道:“你以後勿來擾我,我…………我已經決定嫁給無名了!”
牧清風聽得這話,身子明顯一頓,可他沒有答話,更沒有回頭,身子如一縷輕煙般向窗外飄然而去。輕煙已散,遙到天崖。
水兒忍著聲音,痛哭了起來,突然間兩眼一翻,竟是傷心得昏迷了過去。
也許,這也是好的。
假若昏迷真的是人體的自我保護。
隻歎,分飛兩處,一場離恨,何計再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