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風醒來之時,隻覺口幹舌燥,體內的力量竟又較以前壯大了,又思及自己這樣都沒有死,實乃上天的眷顧,奇跡中的奇跡。
牧清風不知道,他本是要爆體而亡的,可在關鍵時刻,他又從宇宙外跌落而下,那撞擊到地麵的力量何其恐怖,偏偏當時他體內各種力量肆虐,幾乎就要脹破他的身體,整個人幾乎成了氣球,這無比恐怖的撞擊之下,非但沒死,反而保住了他一條性命,他體內力量之所以肆虐全因他過分透支,狂暴的力量忽然之間又沒了宣泄口,就像河水一般,本來順流而下相安無事,可突然之間,下流突然被堵住了,水流頓時反溢,溢出了本來的河道,泛濫成災,加之他體內本有多股力量,即是多條河流,這一泛濫,頓時溢在了一起,那還了得,爆體而亡本就是最終結果的。
就在他麵臨爆體而亡的臨界點時,偏偏從宇宙外撞擊到了地麵,因為這外來的撞擊之力,頓時開啟了身體內許多沒有開啟的血脈,人之身體果然隱藏著玄之又玄的奧妙,這下一來,那些溢出的力量紛紛混雜著向新的血脈而去,血脈力量反倒壯大了起來,反而變成了所有力量合在一處才能抵抗住血脈力量了。
這血脈力量如此不按章法的開啟,也不知是福是禍,不過牧清風的身體內力量既壯大又保持了新的平衡,他又暫時保住了一條性命,可以說是不幸中的大幸,隻不過這也是暫時保住了小命,也說不定哪天發作起來便送了性命,牧清風下次發作總不能去拚運氣從太空上跳下來吧,而且還有個更大的壞處,就是此時他身體內那米粒大小的能量,再也沒有餘力去壓製其他力量了,所以牧清風隻要動用身體的半分力量,立刻便會有爆體而亡之危。
牧清風想動動四肢,卻覺得有隱痛傳來,又覺四肢毫無反應,心中料定是骨骼斷了,又見此時雖無風雪,但天地皆是白茫茫一片,又見自己是伏在一人的背上,定睛一看,那背著自己前行之人不是冷洋洋又是誰。
牧清風見冷洋洋沒有拋棄自己而去,心中不由大為欣慰,隻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也沒救錯人。又思及這茫茫雪地,自己因體內力量強大,自是不畏懼這寒冷,可冷洋洋身上衣物單薄又哪裏能受得了,她一個官家嬌小姐何時承受過這般苦難,他自己此時雖然暫時抱住了性命,但終究是將死之人,又何必連累她,於是牧清風開口道:“放我下來吧,這樣我們兩個都會死的!”
冷洋洋身體一顫,喜道:“你醒了!”卻沒有將牧清風放下來,反而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量,走得更快,也更堅定了。
牧清風看她倔強,歎了口氣,說道:“我全身四肢骨骼皆斷,你背著我一路顛簸,就算能活下來,我也落得個終身殘廢的下場,你又何必執著呢?”
冷洋洋聽得這話,才將牧清風放了下來,眼眶卻已發紅,說道:“那怎麼辦?”
冷洋洋何時落魄到這般境地,說完這句話,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卻不敢讓牧清風看見,忙將頭別開。
牧清風見冷洋洋此時發絲淩亂,臉上瘦削丕堪,眼眶深陷,盡是悲哀的神色,心中忍不住一窒,盡是萬分憐惜。牧清風柔聲道:“我們走了多久了。”
冷洋洋答道:“已日升月落兩回了。”
牧清風又道:“你這些天都沒有飲食?”
冷洋洋沉默不語了,牧清風心中卻盡是濃濃的悲哀,這天地蕭條,又哪來的食物,這樣子冷洋洋又要怎麼活下去,於是說道:“唯今之計,隻你將我衣服剝去,權以保暖,自行離去,再回來救我,或能保住我們兩人性命。”
冷洋洋卻倔強的搖了搖頭,又撲到牧清風懷中,說道:“我決計不會拋下你的!”
牧清風身體不能動彈,隻能歎道:“這樣我們都會死的。”
冷洋洋抬起了頭,堅定的看著牧清風,說道:“能與你死在一起我不怕!”
牧清風卻突然怒道:“誰要與你死在一起,你我非親非故,要死你死得遠點,你老是粘住我作甚,我可是有妻子的人,你這樣我死後豈非也落人口舌!”
牧清風這番話說得語氣極重,冷洋洋不由呆住了,半響後才回過神來,卻沒有離去,反而緊緊的抱住牧清風,哭道:“你以為氣我我就會離去嗎?你說啊,再說些更尖酸刻薄的話來,看我會不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