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風兩人走沒有多久,飛船突然就是一陣顫抖,牧清風心中大驚,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再也顧不得那麼多,將冷洋洋抱在懷裏,急速向前奔去。
通氣管需要彎腰才能直行,牧清風抱著個人,卻速度驚人,完全沒有負重感。
牧清風彎著腰極速前行,令兩人的身軀緊緊貼在了一起,冷洋洋隻恨不得這通氣管永遠沒了盡頭才好,就一直這般跑下去……!
哪個少女不懷春?
冷洋洋今年十六歲,她不知自己算不算是無知少女,如果是,那麼就一直讓她無知下去吧,並不是每個無知少女都能美夢成真的。
她鼻中聞著牧清風身上濃烈的男兒氣息,覺得自己早已醉了,如果不是醉了,怎麼能做夢,不做夢又怎麼能美夢成真呢?
她打小就被譽為天才,她小時候並不明白天才是什麼含義,直到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才明白,天才是孤獨的,所思所想都是不被理解的。
她從不明白,為什麼家中的年輕親戚們熱衷於扛著社交的大旗,不斷的熟練著**技巧,相互玩弄著別人的未來老婆與未來丈夫的身體,到了一定年齡,玩得膩了,又開始扛著純潔的大旗,女的想找個老實人做丈夫,男的又想找個保守的處女做妻子,結果鬧到最後,才發現老實是可以假裝的,那層膜也是可以假裝的。
偶爾朋友再聚會,男的會發現,有好幾個熟人用訝異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妻子,那意思是你的妻子我們睡過啊!而男的與其餘幾人又用著訝異的眼光看著別人的妻子,其中意味實在是有趣。
然則,這不是結束,這是開始,多少貴婦人背著丈夫與人苟且,又多少丈夫背著妻子與人偷情,這是絕大部分聯邦所謂上流社會的貴族的主流生活。
總是有例外存在,世事無絕對。冷洋洋的父母就是例外,他們位於貴族食物鏈的最頂端,卻沒有而不潔身自愛,夫妻倆恩愛有加,數十年如一日,於聯邦貴族圈子中可以說是鶴立雞群。
冷洋洋從小耳渲目染,又受到父母的從小教育,自是要以父母為榜樣,所以與那些凡俗貴族是格格不入的,本如果她身份與他們一般,那些人不免會認為她是孤芳自賞,可她身份尊貴,有句粗俗的話講得好,普通人話說得再在理也是放屁,而名人放個屁都是香的。所以,冷洋洋這孤傲反惹得那些貴族少年覺得她與眾不同,不知多少少年發誓非她不娶,簡直莫名其妙。
冷洋洋是孤獨的。
記得小時候,冷洋洋畫了個機甲的渦輪係統,她非常高興的拿給自己的父母看,她的父母誇耀她的帽子畫得很不錯,冷洋洋非常失望。她又拿給她的那些小夥伴看,可是她的小夥伴們都畫了頂非常好看的帽子給她看,她們說,帽子是那樣畫的。
冷洋洋嚐試跟她的父母解釋,她的父母卻隻叫她好好加油,把帽子畫好。冷洋洋覺得父母不理解自己,於是她便向別人解釋那不是帽子,剛開始時,別人都會耐心的聽著她的解釋,然後笑笑的讓她加油。她家中的一個老麽麽甚至老遠看到她,都會跑過來詢問,聽著一個小女孩在解釋自己的作品絲毫沒有不耐煩,還會微微笑的安撫一番,鼓勵一番。可是,她知道他們並不懂她在解釋什麼,於是她便更加賣力的解釋,嚐試讓他們明白,隨著日子越來越久,她的解釋越來越多,人們開始躲著她了,那老麽麽簡直見到她就像見到鬼似的,老遠便躲了開去。
結果,聯邦西邊軍區的將軍家出了個小白癡的流言漸漸的傳了開來,直到她十一歲那年,她的渦輪係統獲得了聯邦科學獎,被聯邦軍方收購成為聯邦主流機甲的動力係統,流言才從聯邦西邊軍區將軍家出了個白癡變成出了個天才。
隻是,自打那以後,她再也不與人談機甲係統了,她開始喜歡獨處,偶爾心情好時,她才會與他們相處,她會與他們談些帽子、旅遊、時事、禮儀這些的話題,他們都誇她是個好相處的人,識大體有見識。
但是,她知道,她是孤獨的,她會孤獨一生,然後孤獨的死去,這世界沒人懂她,也沒有值得她懂的人。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聯邦出了個少年天才叫牧清風的報導,開始時,她是不以為然的,真正的天才向來是淡泊名利的,因為天才都有自己的小世界,她是天才,她知道。
她隻是抱著隨便看看的心態去看牧清風獲得聯邦科學獎的作品,這一看之下,她整個人呆住了,她沒想到這世間真有天才的存在,是真正的天才!
牧清風的作品其實在實用效果上並沒有多少驚人之處,甚至比很多人都有不如,他的作品非常中庸,可驚人的是牧清風中庸中那打破常規的思路,那是不拘一格的,那是信手拈來的,那是打破常規的,他讓人明白科技不一定就要那樣做的,科技不一定是一步一步一層一層的升級遞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