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蝶衣笑吟吟的看著牧清風,手中正拿著一個藥瓶,晃了又晃。
牧清風看著那個藥瓶,與桃夭夭跟他描繪時所說的一模一樣,便知那便是解藥了。隻不過,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羅蝶衣會知道解藥的事,而且還知道藥房在哪裏,解藥是什麼樣的。
牧清風哪裏知道是羅蝶衣偷聽了他與桃夭夭的對話,並且又碰巧知道藥房所在,抄近路先行拿了解藥,隻道原來那黑袍知道解藥的事情,派羅蝶衣來取解藥了。
牧清風站了起來,笑道:“原來是你,我正在找它呢,既然在你手上再好不過了,把它給我吧。”
說完,便向羅蝶衣走了過去。
牧清風剛踏出一步,羅蝶衣便不滿的說道:“你再踏出一步,姐姐可就生氣了,一生氣解藥也就沒有了。”
牧清風隻好停了下來。
羅蝶衣這才笑了出來,說道:“這才是聽話的好孩子。”
“我一直都是聽話的好孩子,簡直比洋娃娃還聽話,你喜歡怎麼擺布就怎麼擺布。”
“姐姐知道,可是你不乖,趁姐姐不在,就偷偷跑了。”
“現在不就回來了嗎?讓我過去吧。”
“你過來做什麼呢?”
“過去找你啊,姐姐!”
羅蝶衣聽得話,笑得開心極了。然後掏出一個藥瓶,丟給牧清風說道:“姐姐很開心,賞你糖吃,你把糖吃了,我就把解藥給你。”
那當然不可能是糖,而是毒藥,羅蝶衣親眼瞧見牧清風大敗黑袍,心中自然對牧清風的實力無比忌憚,為了自己的安全,她也隻能用這招了。
牧清風當然知道那是毒藥,可是,他與羅蝶衣之間相距甚遠,要衝過去搶奪解藥,又怕羅蝶衣真的毀了那解藥。又想到水兒身上所中之毒,一咬牙,便將瓶中毒藥盡數吞了下去。
牧清風隻覺身體被那毒藥盡數破壞,這樣破壞下去他本支持不了多久就必死無疑的,不過,他身體受到創傷,腦中那米粒大小的能量便源源不絕的將氣勁輸送到他身體裏,修複起他的身體來,倒是保住了小命。
可是,這麼一來,他身體內其餘三股本來平衡的力量,一下子被打亂了平衡,他的身體頓時成了混亂的戰場,三股力量加上他腦中那輸入身體的氣勁與毒藥藥性戰成一片,牧清風身體裏麵早不知被破壞了多少次又修複好了多少次了。
牧清風身體再不受自己的控製,癱倒在地上,隻覺體內滿滿皆是如刀刮火燒般難受,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流了出來。羅蝶衣笑嗬嗬的走到牧清風跟前,然後對著牧清風小腹便是一腳,踹得牧清風連苦水都吐出來了,這才笑道:“剛才不是挺威風嗎?現在怎麼就成了死狗了?”
牧清風忍著劇痛,說道:“解藥呢?”
羅蝶衣譏笑道:“你認為我現在還會給你解藥?”
牧清風說道:“難道你認為我沒有殺死你的力氣了?”
“你有嗎?”
“你猜呢?”
“那你為什麼不站起來呢?”
“因為我的力氣不多,隻夠殺死你。”
羅蝶衣的笑容僵住了,他也不知道牧清風說的是真是假,可是她不敢賭,她更沒有必要去跟牧清風賭命,雖然擒得牧清風可以在黑袍那裏得到極大的好處,可是她做的足夠讓她得到足夠的好處了,擒不擒得牧清風倒也不打緊,她沒必要冒這個險。
其實,牧清風現在是哪裏還能動彈,不要說殺死羅蝶衣了,就是動一下都動不了。
羅蝶衣正打算將手中解藥給牧清風得了,卻聽得有腳步聲傳來,走到門口偷偷一看,見是一個白衣女子從走廊向這裏走了過來,那女子雖然已是中年模樣,但仍然生得國色天香,美得不可方物。
羅蝶衣眉頭皺了皺,便猜出了這女子便是水兒,因為這世間如此美麗的人物除了水兒,她想不出有第二個。更何況,那日毒藥正是她下在她身上的。隻是,她想不通為何水兒的身體抗藥性那麼強,這麼多日過去了,也隻老了二、三十歲。要知道,黑袍曾經拿人試驗過藥效,中毒之人可是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去,然後死亡。
羅蝶衣眼睛轉了轉,冷笑出聲。然後走進房中,將解藥放在一處桌子上麵,來到牧清風身前,蹲了下去,說道:“躺著不好,坐起來吧。我扶你起來,我答應給你解藥。”
牧清風此時動彈不得,她就是不給他解藥他也是沒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