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牧清風醒了過來。左右無事,便擺弄起自己的右眼來。關閉了分析係統,他這右眼倒也不會損傷到接駁的神經,反倒可以當作電腦用,上網衝浪。
隻是這回,卻毫無用處,準確點說是沒有網絡。要知道,聯邦的衛星遍布,萬萬是不可能出現沒有網絡的情況的。
牧清風心中是又驚又疑,自己這到底是身在何方。
牧清風心中到底是不信了,又疑惑自己的眼中難道出現了問題,或者此間信號太差?便起床往外頭走去,想找個信號好些的接收的位置。
隻關注自己的右眼,牧清風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裏了,但是網絡還是絲毫沒有反應,卻突然聽到哀樂傳來。
舉目望去,見一院落門前掛起了大白燈籠,陣陣哀樂從裏麵傳來。
“這裏莫非有人過世了?”
牧清風心中好奇,便走了過去。
隻見屋中掛著白的孝幃,靈台上左右點著兩根白色蠟燭,正中間掛著一幅黑白的相片。
看到那相片,牧清風心中一頓,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那副相片不是牧師帥又是誰?
牧清風整個人都呆住了,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卻是不敢哭出聲音來,嘴唇都咬出血來了。
他不信,牧師帥那麼悍勇,怎麼說死了就死了呢?
隻見靈堂前站這兩人,其中一個少女全身素白,不是羅蝶衣又是誰。
羅蝶衣對著一黑袍人勸道:“爹爹,你莫要太傷心,傷壞了身子怎麼為師祖報仇雪恨。”
那黑袍人正是黑袍,不過此時卻是摘了麵罩,隻見他生得麵白無須,年紀四十歲上下,雖然頭上全無毛發是個光頭,但眼中盡是儒雅與正氣。一般人看到他的麵容卻是絕不會將他與奸邪之輩想到一塊的。
黑袍此時早已老淚縱橫,跪了下來不住的對著靈台自責道:“師傅恕徒兒來遲了一步,隻救回了小師弟,卻是救不回師傅您。”
羅蝶衣趕忙說道:“這也怪不得爹爹你,那日爹爹您趕到之時,小師叔也暈倒了過去落在敵人手裏,敵人更是用小師叔要挾師祖,殘忍的打斷了師祖的四肢,爹爹您能救回小師叔,搶回師祖的屍體已是盡了全力了。”
牧清風聽得羅蝶衣這麼一說,自己暗自回憶那日經過,倒也吻合。這麼一想,想到最後到底還是自己害了牧師帥,心中更如刀絞般的難受。
這時又聽得那黑袍怒道:“跪下,你怎可如此推脫責任,你這是不孝。”
羅蝶衣跪了下來,眼淚早已流了出來,嘴上卻道:“爹爹您要我跪下我便跪下,可是我堅決不同意你去找他們拚命的,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難道你要到時我跪在您的靈台前哭泣嗎?你要決意要去,我……我就去把真相告訴小師叔。”
黑袍怒喝一聲:“孽畜,爾敢。”便一巴掌朝羅蝶衣打了過去。
隻聞得“啪”的一聲,羅蝶衣頭便偏向一邊,想是下手極重。羅蝶衣也不再動了,隻是偏著頭低聲哭泣了起來。
拚命,找誰拚命?是誰殺死了牧師帥?又見羅蝶衣被黑袍打了一掌,心中又極為疼痛,再也忍不住,便跑了進去,說道:“我都聽到了,你們莫要再隱瞞我。”
見羅蝶衣跪倒在地,便伸手去攙扶,不想這羅蝶衣起了身來,反而摟著他便痛哭了起來,牧清風一時間尷尬至極,畢竟人家的父親還看著呢,但心中想著:“牧清風啊牧清風人家小姐都不在乎了,你又如此扭扭捏捏還是個男人嗎?”索性便任其摟著了。
這羅蝶衣半天後才鬆開了牧清風,模樣不勝嬌羞,惹得牧清風心中又是一蕩。
“咳咳……”
黑袍幹咳了幾聲,牧清風這才回過神了,趕忙開口說道:“這位前輩……”
“我是你大師兄。”
“大師兄?”
“莫非你不知道師傅的身份?”
牧清風不由有些尷尬,他確實不知道,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老不……父親跟我說他以前是個機甲維修師,還望大師兄指點迷津。”
黑袍歎了口氣說道:“師傅的真正的身份是日月黨的主席兼元帥,想來小師弟也聽說過他的事跡。”
牧清風這才心中震驚,心中暗道:“難怪老不死的可以徒手與機甲搏鬥,想不到他便是與軍神大人齊名的林瘋子。”
“還請大師兄告訴我是誰害了父親的。”
黑袍卻是堅決不允,說道:“我告訴你,等於是叫你去送死,這是萬萬不可。”
牧清風一把跪了下來,說道:“還望大師兄成全。”
“不行不行不行。”黑袍一味的搖頭說道,沉吟了半響才說道:“除非……”
“除非什麼?”牧清風說道。
黑袍扶起牧清風,歎了口氣說道:“除非師傅將他的絕技留給了小師弟你,要知道,敵人可是……可是聯邦軍神周匹夫那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