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覺得自己從來都是局外人,無論是帝國還是聯邦,隻不過是他的棋盤,裏麵的人間百態便是他的棋子。
棋子已在棋盤,這盤棋他既已又出了第一步,別人就該應對第二步,時隔十五年,這世道該亂了。
而李飛龍的失敗,卻是早已注定。
果不其然,無名駕駛的白色機甲硬生生的閃避了開去,李飛龍驚愕到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的荒唐想法。
更加荒唐的是,這一擊他雖給自己留下了應對意外狀況的餘地,可也萬萬沒想到無名的應對之法竟是意外中的意外。
所以,他舊力未盡又從哪裏來的新力應對意外狀況,他隻能繼續向前撲去。
而無名駕駛的白色機甲在他身後,狠狠的給他一腳,所以,他撲得更快了。
失去平衡跌落是他的唯一命運。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感覺自那一腳之後,自己機甲的背部不斷的受到重物的打擊,這打擊密密麻麻卻極有節奏,到他倒地時,他的機甲已經再也噴不出藍色火焰了,他的機甲動力係統竟硬生生的被打得癱瘓。
李飛龍就這樣敗了,不敵一回之合就敗了,觀看的人們幾乎不敢相信,更無法接受。
聯邦,怎能敗在帝國的手中!聯邦的天才,怎麼能如此的弱!
無名的表情還是很冷靜,可是他的雙眼已經通紅,原來他的血脈帶給他的是狂暴,這能讓他的力量成倍的增長,但弊端是狂暴下他會變得如猛獸般嗜血。
所以,李飛龍即使敗了,李飛龍的黑色機甲即使已經癱瘓,無名的白色機甲也沒有停手,而是繼續掄著機械臂狂砸。
觀戰的聯邦民眾先是無法相信李飛龍的失敗,然後見帝國機師竟是沒有停手的意思,本就一肚子鬱悶的他們徹底怒了。
“幹!還不住手想鬧出人命嗎?”
也不知道是誰大叫一聲,然後丟出了手中的鞋子,便徹底的點燃了人群。
“未開化的野蠻人也跑來聯邦撒野!”
“滾回帝國去,聯邦不歡迎你們!”
“想想我們的先輩。怎能讓帝國人再踏上我們的土地玷汙他們的靈魂!”
一時之間,雜物亂飛,咒罵聲不斷。
無名也不知道是血脈的力量終於得到了喧泄,還是被人群的拖鞋加臭罵罵醒了,終於緩緩的站了起來。
而李飛龍的黑色機甲實在是變形有些慘不忍睹,那不應該叫機甲了,應該叫一坨黑色的廢鐵才對。
李飛龍呢,早已經昏死了過去,已經是進的氣少出的氣多奄奄一息了。此時,就算那匆匆趕來的救護隊的醫生都不敢確認李飛龍是否活著,隻能盡快將之送往醫院,希望能保住一命。
而白色機甲緩緩轉身,望向主席台。意思再明顯不過:你丫倒是宣布勝利啊!
李飛龍的慘狀卻是刺激到了所有聯邦觀眾,吵鬧著要無名給個說法。
說好的交流交流,竟在贏的情況下還下黑手,這怎麼能讓人接受。
王大錘的臉色幾乎已經氣成豬肝色的了,兩隻手握成拳頭不住的顫抖,想是氣到了極處。
“黑袍!我幹你姥姥的!你要不給個交代,那白色機甲的機師今天也就交代在這了!”
王大錘無比憤怒的衝著黑袍喊道。
“拳腳無眼,何況是機甲,你們聯邦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那小子恐怕沒有六級的等級吧,聯邦人真是虛偽,何必往自己臉上貼金,他不掩埋事實,我帝國機師哪能判斷錯誤下得重手。”黑袍一番話便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王大錘被黑袍一番話堵得死死的,怒吼一聲,卻是一拳砸爛了身前的桌子。
他的脾氣雖然爆烈,可是他也清楚白色機甲駕駛者的身份。在家國大事前,他怎能任由自己的情緒去快意恩仇。
隻是,怎麼能……怎麼能讓他開得了口宣布無名勝利。
聯邦怎能如此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