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台機甲的實力絕對不在他之下,李飛龍從看到白色機甲的那一刻,心中便凝重了起來。
更何況,看那白色機甲的氣勢,絕對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
李飛龍的心,已沉到了穀底,他知道自己是輸定了。
但李飛龍沒打算就此認命,他本就是個為了自己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的梟雄,從他為了自己前途能輕易出賣聯邦便可見其性格。
梟雄絕不肯坐以待斃,所以在知道自己沒有退路的情況下,李飛龍反倒激起了凶性,打算與其死戰。
狗急都會跳牆,何況是人。
無名的心中很平靜,他的每一下操作都很有節奏,一樣頻率的操作節奏,一樣長短的時間,一樣大小的力度。
所以他駕駛的白色機甲每一步步伐距離都是一樣大小,每一次著地的力道也是一樣大小,這樣的控製能力,這世間隻有少數人能做到。
他叫無名,因為他生下來便是沒有名字的。他不但生下來沒有名字,現在與將來都是注定沒有名字的,所以他叫無名。
無名無時無刻都能想起自己的妹妹,因為他無比妒忌自己的妹妹——為什麼她生下來便有名字,為什麼她生下來便是受萬民敬仰的帝國公主,為什麼她生下來便注定是帝國的繼承人。
他恨他的妹妹,更恨帝國的皇帝殿下,他的父親。
無名的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自己也忘記了。也許是在他五歲那年,終於懂得母親淪落成為**隻為養活他時侯。也許是在他七歲那年,他的母親終於忍受不了這世間的疾苦撒手人寰的時候。又也許是在他九歲那年,飽受苦難折磨的他,終於被人帶走並知道原來自己是皇子時侯,那時的他終於有了生氣與希望,卻隻是剛剛才萌生就被無情的澆滅了,他的父親根本不願意見他一麵,更不允許這世界知道他是他的血脈。
血脈啊血脈,這是讓他多麼憎恨又驕傲的東西。
這血脈帶給了他強大的力量,他無法抗拒,更隱隱為此驕傲,這讓他的內心沉淪在榮耀與仇恨的苦海裏無法自拔。
無名是個懂得化仇恨為動力的人,所以他將自己也當成了隻靠動力而生的機器人,他像機器人一樣不知疲憊的鍛煉自己,也像機器人一樣沒有人類的一切情感。
所有的情感他都隱藏了起來,隻為醞釀他仇恨裏的欲望。
強大的血脈加冷酷無情的性格成就了他機器般冰冷的強大。
無名駕駛的白色機甲靜靜的站在李飛龍駕駛的黑色機甲前,相對沉默,氣氛卻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終於,李飛龍動了,一動便是全力而為。
隻見李飛龍駕駛的黑色機甲背部八朵藍色的火焰嗡的一聲便噴了開來,觀眾們的眼睛還來不及眨一下,李飛龍駕駛的黑色機甲已經向無名駕駛的白色機甲撞了過去。
人們根本不清楚李飛龍的黑色機甲是怎麼拔出光劍的,那無比森寒的光劍已向無名的白色機甲切了下去。
白色機甲就像那颶風中的一朵小白花,卑微渺小的他在無比巨大的颶風麵前隻能顫顫巍巍的接受命運的碾壓摧殘。
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他們甚至不敢睜開眼睛去看,這是多麼殘酷的事情嗬。
但是,無名不是這樣認為的,他的戰鬥觀念向來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所以,無名駕駛著白色機甲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
人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人們已經忍不住驚叫了出來!白色的機甲就像那渺小的飛蛾撲向那熊熊烈火中,在人們看來這無疑是在自殺!
但總有人不是這麼認為的,最少黑袍不是,王大錘不是。
黑袍見到無名不退反進,不由心中大為讚賞,這聯邦的M-37機甲本就比帝國的機甲速度快,無名如果退後的話,反是退入了絕境。
而王大錘卻是驚奇居多,驚奇的是白色機甲的反應,白色機甲的戰術,還有白色機甲的動作。
這動作讓他想起了帝國皇族,心中不由懷疑這駕駛機甲的人是不是帝國的公主了。可這帝國的皇族一向奉行一言九鼎的鐵律,既然帝國的公主已對外界聲稱身體抱恙而不會出席,那作為帝國皇儲的公主殿下就絕對不可能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