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微微皺眉,他對這個階層的晚禮服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盡管淑姐和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讓他有資格感到嫉妒和不滿。而李浩然也明白這僅僅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相信在場的大多數男性都會有這種想法,但其他人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對方飽滿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上。
淑姐挽著一名年輕人的胳膊,年輕人裝扮也很出眾,長相俊美,骨子裏透露出來的高貴很容易和一般人區分開來,那年輕公子哥顯然也是男性生物中的一種,眼神也時不時想要瞟向身邊佳人的胸前,但明顯可以看出他控製得很好。
淑姐和她的舞伴顯然身份不俗,在場的許多人都靠過去說了些話,其中年紀不小的不在小數,大多時候是對那年輕公子哥在說話,公子哥一副很恭謹的模樣,看樣子是家中的長輩和對方認識。偶爾也有人和淑姐說話的,人數也不少,可見淑姐的人際網不可小視。
淑姐和那名公子哥掀起的熱潮很快便冷卻下來,就如投到大海中的巨石,初始掀起大浪,不一會兒就被大海淹沒,在場的人是都是有身份的人,或許淑姐身份較高,所以大家上前恭維一番,但沒有人會一直纏著,彼此都是有驕傲的人,於是兩人的身影很快淹沒在人群中。李浩然的注意力也不再放在那一邊,而是專心做起自己的本職工作來。
又過了十幾分鍾,正當李浩然忙得快要忘記今晚目的的時候,一道聲音在他前邊響起,淑姐不知道何時站到了他桌子的前邊,笑著看著他。
“怎麼樣,今晚還習慣嗎?”
李浩然翻了一記白眼,“不習慣,累死人了,如果可以的話,今晚的打工費別忘了給我,我可是盡心盡力工作了如此之久,有權拿取勞務費。”
“這種小事,你可以等今晚結束後找小黑要,當然,如果今晚結束之後你還有心情的話。”
李浩然皺眉,他很不習慣淑姐說這種明顯會留下不好預感的話,好像等會兒會發生什麼大事,讓自己連打工費都忘記要似的。
“看到了什麼,今晚。”淑姐舉著酒杯,問道,看樣子就像在詢問桌子上的餐飲一般。
“也就是那麼一回兒事,很奢華,很享受,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我更加確信了一件事,那就是上流社會的生活,不適合我。”李浩然笑著將可能存在的話頭,直接掐死。
淑姐笑著抿了一口酒,將目光移開,“這個可說不定。”
“您要給我看的就是這個麼?”
“別急,”淑姐笑道,“今晚還沒結束呢。”
兩人之間陷入沉默,淑姐示意李浩然替她重新倒好一杯酒,才動了動下巴,示意李浩然向自己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那個大腹便便的禿頂男了麼?HZ市著名的房產開發商,身家估計有幾十億以上,最主要的是人脈很廣。”
“抱著他女兒的那個?”
“那是他幹女兒,”淑姐笑著解釋道,“模特出身,好像最近才認的。重點不是這個,你看他年紀都足夠當人家爸爸了,可是依然有女人緣撲到他身上,你知道為什麼嗎?”
李浩然搖頭,感歎道:“萬惡的資本主義物質社會啊。”
“嗯,是挺萬惡的,但不過是各取所需,這不是重點。”淑姐又指了指另一邊的一名老頭,“看見那個白發的老人家了嗎?”
李浩然看過去,不可置信道:“你別告訴我挽著他手臂的也是他幹女兒,你說那是孫女我就信。”
“不是,”淑姐道,“是他老婆,老人家本人是幾家酒廠的老板,和政府關係不錯,也是HZ市藝術鑒賞會的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