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警員陪笑著從身後掏出手銬的鑰匙,警局內的手銬用的都是同一款,鑰匙自然也是通用的,何況此時李婷警員和方旭警員那邊臉色著實難看,自己過去怕是會再次節外生枝。
李浩然看著手銬解開,然後被收走,微笑著說了一聲謝謝,接著開口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蔣警員笑道:“當然可以走了,這件事情裏本來就沒有李先生什麼責任,局子裏留李先生下來錄口供,隻是為了查明真相,希望李先生不要介意。”
李浩然沒有在對方的話語上去針對或是揭露什麼的意願,對方說這些話自然不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如何正義,而隻是為了解釋給或者說給那位劉律師以及他身後人一個說法罷了。
李浩然率步向外走去,並沒有和對方多交談的意圖,一旁的李婷見到李浩然旁若無人的離開,躊躇一會兒,踏步上前喊話道:“姓李的,你今天沒事,不代表你以後沒事,我會盯著你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到我的手上,不然我一定將你繩之以法。”
李婷一句話說得義正言辭,一旁幾名警員中稍微激動的甚至叫了一聲好。李浩然聞言止步,蔣警員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雖然早就知道這局子裏的中立派的這位李警員一向性格冒失,想做就做,但這時候當著眾人的麵開口發難著實讓人難堪。
成律師和劉律師也是臉色一變,作為律師的職責下意識就要開口說話,卻被李浩然的開口給打斷了。
“你這話若是一個真的不畏權貴,追求正義捍衛法律的警察說來我一定會心懷激烈地鼓起掌來,但你我都知道你不過是在玩你那套掩耳盜鈴的道德遊戲,所以你說出的這些話隻會讓我惡心。”
李婷冷臉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從來不認為那些家夥是好東西,如果有機會,我會像對待你一樣對待他們;但在我眼裏看來,斷人手腳麵不改色的你,才是最大的隱患和罪犯。盯著你比盯著那些小角色要重要。”
李浩然咧開嘴笑了笑:“為了我這個‘大罪犯’就無視眾多‘小罪犯’,警校裏就是這麼教你的?”
李婷針鋒相對道:“警校裏隻教我們擒拿術,和怎麼用槍械製服罪犯。”
李浩然道:“那你可能要建議你們校長改一改教學方案了,先學會做人,再學怎麼做警察吧。”
一眾警察憤怒之色溢於言表,一旁的蔣警員一看不妙,生怕再出什麼事,趕緊開空道:“李先生,不知道您離開是不是需要我開車送您一程,畢竟耽誤您這麼多時間,就當是我們的歉意。”
李浩然看了老成一眼,後者搖頭拒絕道:“不用,我們開了車來。小然,我們走吧。”
李浩然聽到老成的話,點了點頭,轉身欲走,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再次回過身子來對蔣警員問道:“對了,差點忘記了,我想知道和我一起進來的那個小混混現在怎麼樣了?”
蔣警員一臉尷尬,心想好不容易說好了要走了,你怎麼又提出這麼敏感的提問,這叫我怎麼回答,難道實話實說那人進警局之後沒多久就已經被放走了?蔣警員一臉猶豫,眼神偷偷瞟向方旭那邊。
方旭警員冷著臉開口道:“對於無辜的市民,我們自然是放他回去了,怎麼,你覺得有問題?”
李浩然聽後仰頭歎道:“的確有問題,至少我看到了一些問題,但我估計你們不想看到。”說完轉身離去,劉律師和老成則有些莫名其妙地跟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