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湛跟季言渝撕扯了一會,仍然沒有獲得夏以沫的下落。
他知道,她是因為當年的事才躲著不肯見他的,一時間有些心灰意冷。
從何氏離開,他回到自己的公寓,從酒櫃裏拿出一瓶苦艾。
苦澀的酒味,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
他默默地喝了一杯,毫無醉意,便又倒了一杯。
周行祁開門走了進來,看見何子湛,嚷嚷道:“二哥,你怎麼不鎖門啊。雖然這樓裏都是優質業主,那你也太膽大了吧。”
“別吵,過來陪我喝一杯。”何子湛又拿過一個杯子,給周行祁也倒了一杯。
周行祁看都沒看,接過來就喝,一杯下肚,臉色苦兮兮的,“二哥,你喝的苦艾呀,我最不愛喝這個酒了。”
“那是你不懂這個滋味。”何子湛臉色暗沉地說:“你小子從小到大沒少遭罪,隻是身體苦了,心卻沒苦。”
周行祁知道他心裏不好受,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卻把苦艾酒推得遠遠的。
他正色道:“二哥,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我派人查了季言渝,夏以沫不在他那裏,並且,他最近也在找人。我推測,夏以沫應該是從他那裏失蹤的,否則他不會去找。我知道你難受,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夏以沫的去處。”
何子湛一把將酒杯扔在茶幾上,神色驟然緊張起來,“你的意思是,沫沫有可能發生了意外?”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你不是已經派人去查了全市的公安係統嗎,沒有相關的案件發生。”周行祁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裏卻是不確定的。
有些案件,不是沒有發生,隻是暫時還沒有被發現而已。
如果夏以沫真的遭遇了意外……那不僅何子湛失去了愛人,李露露失去了朋友,自己也失去了妹妹。
他話音剛落,何子湛人已經站了起來,迅速掏出手機,打給了蘇丕,“撒更多的人出去,繼續給我找。”
掛斷電話,他在房間中煩躁地走來走去,“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找不到呢。”
“如果她有意躲著你,是不容易找到。”周行祁寬慰他說。
在來之前,他已經跟李露露一起,把夏以沫所有的社會關係都梳理了一遍。
得到的結果,讓他感到很是不樂觀。
夏以沫的朋友不多,知心的唯有李露露一個,她能呆在哪裏呢?
周行祁不敢把最壞的結果說出來,他怕何子湛不能承受,隻好在心中默默地祈禱,最壞的可能性千萬不要發生。
“還有什麼疏漏的地方?”何子湛皺著眉頭,腦子在不停地運轉,“我們已經找了很多天了,還是找不到的話,就是尋找的方向不對。”可是哪裏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二哥,你知道除了露露那裏,她還有什麼地方可去的嗎?”周行祁問道。
或許夏以沫還有認識的人,隻是李露露不知道罷了。
何子湛想了想,除了李露露這個朋友,肖禾這個親媽之外,她似乎還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托付的人了。
但肖禾也在找她呀,又是誰把她藏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