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不再提何子湛的事情,她跟夏以沫又聊了些其它不相幹的話題。
夏以沫的心情平複了許多,覺得有些犯困,眼皮子越來越重。
肖禾看出她的疲乏,善解人意道:“你回房間去睡一下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跟周文說說。”
夏以沫感激她的體貼,點點頭,“不好意思肖總,讓您見笑了。”
“沒事。”肖禾笑道:“都是人之常情。”
夏以沫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肖禾剛站起身,就看見周文已經從書房走了出來。
“裏麵談?”他指了指書房的門。
肖禾點點頭,跟著他走了進去。
兩人關上門,隔著辦公桌坐定。
多年不見,讓兩人的關係多少有些尷尬,這不遠不近的距離,剛剛好。
“你知道女兒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嗎?”知道夏以沫經曆的肖禾,難掩心酸。
周文沉沉點頭,“我查到一些。”
“這孩子受了傷,有些誠惶誠恐,都怪我……”肖禾說到一半,有些哽咽。
“別這麼說,你也不容易,要怪也是怪我。”周文歎道:“其實人生的不順,都是成長的糧食,讓她多經曆一些,沒什麼壞處。現在有我們在,不會讓人欺負她了。”
肖禾點頭,“其實何子湛一直都把她保護得很好,這方麵倒是不用擔心,隻不過,她對何子湛似乎有什麼誤會。”
“嗯。”周文點頭,“我見過何子湛,他跟我兒子是好朋友。這個人,年紀輕輕就大有作為,性格果斷,是個難得的人才。我瞧著,他對我們女兒,也是一心一意的,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肖禾表示讚成,“孩子過去的經曆太坎坷了,心裏缺乏安全感,所以才會誤會。這件事,也怪不得她。”
“再加上懷孕,所以格外敏感些。”周文補充道:“現在她在鑽牛角尖,估計一時半會也走不出來。咱們先不要勉強她,讓她住在這裏,好好冷靜一下,等她的情緒平複下來,我們再慢慢勸她吧。”
肖禾心中的想法,跟周文不謀而合,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感情的事,外人不便過多幹涉,最重要的就是自己想開。咱們雖然是父母,也隻能引導,不能勉強。之前何子湛曾跟我說,他要向我們女兒求婚,以他的性格,一定是深思熟慮的了。”
周文淡然道:“隻是這小子的動作有點慢。”
肖禾失笑,“造化弄人,沒想到,我們母女倆都是在感情的事情上栽跟頭。”
周文知道肖禾指的是什麼,有些尷尬,幹咳了幾聲,“你放心,事情會好的。我們現在就做我們該做的事情,好好關心女兒就是了。其它的問題,時機到了,自然會解決的。”
肖禾沒再說什麼,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這些年,你還好嗎?”周文終於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肖禾聳聳肩,頗有些灑脫地說:“你看見了,事業有成,還算不錯。”
周文的嗓子有些發幹,其實用不著肖禾說,他也能大概揣摩出她這些年的經曆。
一個女人,無依無靠,在這個男人的世界裏,需要多少努力,才能爬到今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