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解開心結的何子湛精神奕奕地去上班了。
夏以沫閑來無事,決定到醫院去探望季言渝。
吃過早飯,她讓司機開車,帶她到了醫院。
病房裏,季言渝也剛吃了早飯,正準備下地走走。
夏以沫笑著走了過去,“看見你這麼快就康複,真是不錯。”
季言渝對她的到來感到有些意外,但見她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何子湛並沒有把自己是何家人的事情告訴她。
他暗地裏想,何子湛若是不動手,休要怪他先下手為強了。
那個狂妄自大的人,還不知道自己錯失良機,肯定為了何氏而忙得焦頭爛額。
季言渝看了看手表,時間尚早,但何奎隨時都有可能進來。
他不能讓夏以沫見到何奎,不能讓自己的身份提前曝光,如果是那樣,夏以沫一定會選擇站在何子湛那一邊,疏遠自己。
這麼一想,他的神情頓時有些緊張,望著夏以沫的目光飄忽不定,“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你啊。”夏以沫理所當然地說:“怕你一個人住院太無聊,我還帶來了跳棋,要不要殺一盤?”
跳棋……那可是件耗費時間的遊戲。
對他來說,太危險。
“還是不要了吧,我不喜歡玩跳棋。”他語氣略有些生硬地說。
夏以沫覺得尷尬,不自然地笑了笑,“那好吧,你要出門走走嗎?我扶你。”
“不必了。”季言渝的回答很幹脆,“我要去做一個檢查,你跟著不方便,我自己去就好。”
“什麼檢查呀?”夏以沫感到奇怪,季言渝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就是普通的檢查。”季言渝說道。
普通的檢查,為什麼不讓人跟著呢?又有什麼不方便的呢?
夏以沫又是奇怪,又是尷尬,忍不住又問了一嘴,“那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就快了。”季言渝說:“傷口愈合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出院之後,就可以去門診上班了。但要想上手術台,恐怕還要再等一段時間。”
“哦,那就好。”聽說他的傷勢不會太過影響他的工作,夏以沫心裏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回去吧,以後有時間,我再給你打電話。”季言渝生怕她繼續呆在這裏,會跟何家的人狹路相逢,有些心急地想讓她走。
夏以沫所見的季言渝,向來是溫文有禮,儒雅紳士的,今天卻見他的神色和態度都不怎麼對勁,心裏畫了一個接一個的問號。
但轉念一想,任何一個人,都會有情緒波動的周期,脾氣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永遠都遷就別人。
所以,季言渝的行為,她也就可以理解了。
想想自己再呆下去,或許會影響人家的正常生活,她便很乖巧地起身告辭了,“那我今天先走了,祝你早日康複。”
“好的,慢走。”季言渝臉上雖然是笑著的,但眼中催促的意味很明顯。
夏以沫隻能笑著揮揮手,走出了病房。
上了電梯,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是不是自己沒有把握好分寸啊?即便是朋友,人家也有生活,而她來的太頻繁了,影響了人家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