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渝正坐在病床上開一本醫學雜誌,房門被人推開了。
他有些期待地望向門口,卻看見何磊那陰沉的麵孔。
他的臉上瞬間寫滿了失望,冷冷地問:“你怎麼來了?”
何磊盯著他,陰沉一笑,“怎麼,你在盼著夏以沫那個丫頭?不想看見我?”
“醫院不是見麵的好地方,人多眼雜,你想讓別人發現我們的事情?”季言渝冷著臉說。
何磊不為所動,挑釁般問:“你現在還顧得上這個?你知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夏以沫,就要跟何子湛結婚了?”
他故意把話說得很嚴重,就是為了刺激季言渝。
這個季言渝,打著奪回一切的旗號,跑回國來。
這麼久了,他除了跟夏以沫糾纏不清之外,什麼都沒做!
真是個不堪重用的家夥!
“那又怎麼樣?”季言渝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何磊臉一抽,“怎樣?我可告訴你,何子湛為了求婚,特意建立了一個珠寶品牌,這個品牌,可是屬於夏以沫的。試問哪個女人能抵得住這樣的攻勢?還有他親自參與設計的婚戒,名字好像叫愛的階梯,你覺得,夏以沫收到這枚婚戒,臉上能是什麼樣的表情?”
季言渝心猛地揪了起來,思緒不自覺地就被何磊引導著,腦海中真的浮現出了何子湛向夏以沫求婚的畫麵。
不,他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不能讓何子湛得到夏以沫。
如果真的是那樣,何子湛得到的東西就太多了。
而他,卻什麼都沒有。
瞬間,他心裏有種想法,哪怕何氏是何子湛的,財富地位都是何子湛的,那又如何。
隻要他能擁有夏以沫,隻要這一個女人就足夠了,他甚至可以放棄去爭取其他的東西。
心裏的念頭轉了好多個,表麵上,他還是淡定如常。
“何磊,有時間去操心弟弟的婚事,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得到何氏,還有你想要的一切。”他反唇相譏道。
何磊不慌也不惱,“那是自然,我想要的東西,我會好好爭取。何氏就在那裏,早晚都有我一份,何子湛他現在,就相當於給我打工呢。倒是你呀,什麼事都往心裏麵揣,等何子湛跟夏以沫結了婚,你再追悔莫及,可就晚了。”
季言渝在心中對他嗤之以鼻,瞧他說話的那個氣勢,好像何氏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不過,有一點他沒有說錯,公司隻要不破產,就永遠在那裏。但是人,卻不會一直等待。
夏以沫絕對不能嫁給何子湛,絕對不行!
何磊見他沉吟不語,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作用,不免得意。
話說到這個程度,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就看著這親兄弟倆怎麼內鬥吧。
“季先生,我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叫你一聲堂弟呀。”他話裏有話地說:“據我看,你知冷知熱,倒是比何子湛更適合夏以沫呢。哪個女人若是嫁給了你,肯定會終身幸福的。”
說完,他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病房。
畫龍點睛的一筆,他笑眯眯地想,從夏以沫的幸福出發,季言渝肯定不會再猶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