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和李露露坐在房間裏大眼瞪小眼,已經好幾個小時了。
這些天,家裏格外安靜,見天的沒人登門,這很不科學,而且極其不符合常理啊。
周行祁性格鬼畜,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稀奇,但何子湛可是一顆紅心向著夏以沫,又怎麼會幾天不見人影呢?
“以沫,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一起出去鬼混了?”李露露率先打破了沉默。
夏以沫一點都不擔心,“當初不是你勸我相信何子湛的嘛,怎麼現在你倒犯了疑心病。”
李露露不服,“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一向敏感,這次怎麼突然含糊了?”
“敏感也要分情況好不好,沒影的事,你懷疑個什麼勁呢。”夏以沫說。
李露露托著下巴想了想,突然之間失落了,“你說的對,我又不是周行祁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懷疑他呢。他出不出去鬼混,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夏以沫一聽這怨氣森森的口吻,就知道她心情又不好了,趕緊開解道:“你瞧瞧你,典型的受虐體質。之前還跟我抱怨,說大boss如何如何使喚你,淨給你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現在他不使喚你了,你又渾身不舒服了是不是。”
李露露長歎一聲,心想人不都是這樣賤的嘛。
從前被使喚雖然苦惱,但好歹還能看見周行祁的臉啊,現在可好了,人家不搭理自己了,上趕著出勞力都沒人要了。
夏以沫見她沉默不語,就知道她為情所困,十分難過,便想著替她排解一下,“露露,我發現你變了。”
“嗯?”李露露一臉不解。
夏以沫故意噘著嘴,不樂意地說:“以前我上班,你在家畫漫畫,總說一個人孤獨,希望我也能在家陪你。現在倒好,我就坐在你對麵,你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一心想著你那個周行祁。”
“我沒有。”李露露慌了,連忙否認。
“說什麼也沒用了,我已經認清你的罪惡本質。”夏以沫說著,把頭扭到一邊,裝出失落的樣子。
李露露著急了,小碎步挪過去,訕訕地說:“以沫,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
“哎呀,纏人的家夥們都不來,不是挺好的嘛。你看看,隻有我們兩個人多清靜啊。”夏以沫笑著說。
“你沒生氣啊?”李露露懷疑地打量她。
“生什麼氣,不過是逗你罷了。這樣吧,你要是覺得無聊,我們就出去逛街吧。記得我們上大學的時候,竟然打扮一番到街上去招搖,今天要不要再來一次?”夏以沫很有興致地問。
想起大學時代,李露露會心一笑,“行啊,我們這些大齡女青年,再抓一回青春的尾巴,走起。”
兩人說說笑笑地進屋選衣服去了。
一番打扮之後,兩人成功出街,各有各的明豔靚麗。
“可惜,再也不能裝嫩了,從前真的是穿著襯衫牛仔褲,梳個馬尾都漂亮啊。”李露露感歎道。
夏以沫順著她的話開玩笑,“現在穿著襯衫牛仔褲,梳個馬尾進店裏,都不會有店員搭理我們的。”
“說的就是嘛,大齡女青年的無奈。”李露露一邊感慨,一邊挽著夏以沫的手,兩人親親熱熱地坐上出租車,往商業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