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行祁,你在哪呢?”何大總裁剛剛激動過度,覺得今夜要失眠了,就撥通了好朋友的電話。
周行祁正在喝酒呢,接了電話很詫異,說要倒時差的人,怎麼這麼快又跑出來了。
“老地方啊。”他回答道。
所謂的老地方,就是哥兒幾個經常相約品酒的會所。
“等我。”簡單的兩個字落地,何子湛調轉了車頭。
“不會吧,二哥你不嫌累呀?”周行祁正要嘮叨,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習慣了何子湛這樣的風格,他長歎一聲,放下酒杯,走出了包間。
在大堂裏略坐了一會,就見何子湛走路帶風地進來了。
“二哥,你體力真好。”周行祁豎起了大拇指。
“喝什麼呢?”何子湛隨口問。
周行祁正要回答,就見他的臉色變了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個挺麵熟的人正走過來。
“何總,周總。”季言渝笑容如昔,主動打招呼。
周行祁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才想起有一次吃完飯,偶遇了這位夏以沫的朋友。
然而這位姓甚名誰,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瞧何子湛一臉敵意的模樣,他私下裏想,貌似沒他什麼事了。
“真巧啊。”何子湛不冷不熱地說。
“是啊,何總,我們總是特別有緣呢。”季言渝的重音落在“有緣”兩個字身上,惹得何子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看你也挺忙的,就不打擾了。”他毫不客套地說。
季言渝依舊笑容有加,絲毫不覺得被冒犯了,禮貌地說:“告辭。”
三人擦身而過,周行祁捅了捅何子湛的胳膊,小聲說:“二哥,為什麼我總感覺,你一看見這個人就特別不爽呢?”
“我不喜歡他。”何子湛幹脆地說。
周行祁眼珠子轉了轉,笑得十分曖昧,“二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夏同學雖然是你的女朋友,但她是有人身自由的,你總不能不讓她跟其他男人來往吧。全社會的女性都在抵製直男癌,二哥你可不要往槍口上撞啊。”
“你懂什麼。”何子湛白了他一眼,“我不喜歡他,並不因為他是沫沫的朋友。隻是,我每次看見他,都覺得他那無可挑剔的笑容裏,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虛偽。”
“無間道啊!”周行祁裝作怕怕的樣子。
何子湛忽略他的戲癮,又說:“上次他和我們四個人相遇,而他最熟悉的人是沫沫。按理說,他應該不會太過留意你才對,但是剛才,他竟然很自然地叫你周總。這種滴水不漏,真是危險。”
周行祁不樂意了,又開始胡攪蠻纏,“你什麼意思,我長得很不起眼,很容易被人忽略嗎?你就不行人家記憶力超群啊,或許是個學霸呢。再說了,這種過目不忘的本領,二哥你也有啊。”
“所以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在我麵前造次,我也是很危險的。”何子湛冷冰冰地說。
一句話,就把周行祁懟到無話可說了。
何子湛顧不上理他,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終於長出一口氣,“算了,別去理那不相幹的人。剛才我問你,喝了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