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露露的房間裏出來,夏以沫看見,何子湛已經自動自覺地在沙發上坐好了,甚至他還挺不見外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堵住她的嘴了?”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問。
夏以沫幹咳了一聲,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了下來。
“沫沫。”何大總裁似乎不滿意這樣的位置分布,站起來往她身邊挪了挪,嘴裏說:“網絡上的報道已經被我撤下來了,今後雜誌社誰還敢在你麵前說三道四,你就告訴我,我馬上讓她領工資走人。”
夏以沫長出一口氣,微微皺起了眉頭。
其實隻要不影響到她的生活,她也不太在意那些說三道四的人,她真正在意的是,那些扣在她頭上的莫須有的罪名。
“我希望,俏楚可以快些醒來。隻有她醒過來,才能證明我的清白,才能找到害她的真正凶手。可是,她睡了那麼久,還能醒過來嗎?”她憂心忡忡地問。
何子湛很自然地將胳膊搭在她後麵的沙發背上,寬慰她說:“別擔心,薑俏楚畢竟是薑家的人,他們一定會用盡辦法挽救她。至於她能不能醒過來,我們也隻好盡人事聽天命,慢慢等著看了。不過呢,即便沒有她,我也會查清楚當年的事情,還你一個清白。”
“你不要去查。”夏以沫突然像是條件反射一般,情緒激動了起來。
“為什麼?”何子湛下意識問了一句。
“我不想讓你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情,我……”夏以沫說到一半,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樣。
薑俏楚出事的那天晚上,在同間酒店,她被人陷害,跟一個陌生的男人發生了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這是她一輩子的陰影,也是摧毀她和薑堯之間信任的根本原因之一。
雖然她並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她卻十分怨恨他,怨恨他不知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竟然昧著良心毀了她的一生。
這些事,她自然是不想讓何子湛知道的,她害怕何子湛會成為第二個薑堯,因為她的失貞而輕視她、怨恨她。
即便他不是薑堯,也難免會心存芥蒂,畢竟作為男人,都是很看重女人的貞操的。
雖然初衷是這樣,可她卻說錯了話,因為她的話,反而引起了何子湛強烈的好奇心。
“沫沫,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何子湛整個人都湊近了她,擺出一副打算仔細聆聽的樣子。
夏以沫的心劇烈一痛,伸手將他推開,語氣冰冷道:“我不想說那些事,請你以後也不要再問了。”
何子湛不動聲色地微勾了唇角,語氣淡淡地應著,思緒卻飛到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
女人滿臉通紅,眼神迷離地望著他,清純的臉上帶著魅惑,是一抹前所未見的瑰麗景象。
他本想要尊重她的,卻無奈她的身體太過芬芳誘人,刺激著他蠢蠢欲動的心靈。
他不過猶豫了幾秒鍾,就下定了決心,略帶笨拙而又激動萬分地將她抱在了懷裏。
那一夜,他從大齡男孩變成了真正的男人,第一次體會到了她的美妙。
而他向來不羈的人生,也就這樣有了牽絆,有了無時無刻不在記掛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