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湛開車從醫院出來,越想越氣,決心以後都不管夏以沫的事了。
他一個堂堂何氏總裁,向來呼風喚雨,唯獨在這小女人麵前,鞍前馬後從沒有一句怨言,然而她還不領情。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花花公子是嗎?好啊,本大爺就花花公子了,免得賺了個虛名,還白白被人嫌棄。
不過是男人都會做的事,有什麼了不起。
車頭一挑,他拐進了岔路,就往好友周行祁名下的一間高級會所去了。
由於是常客,他一進門,就被大堂經理熱情接待,“何先生,今天是品酒還是品茶?”大堂經理按照他的一貫喜好,恭敬地問。
“都不要。”他冷冷地答:“給我來個姑娘,要全新的。”
大堂經理愣了一下,隨即會意,“那請何先生移步老地方,我馬上為您安排。”
所謂的老地方,就是周行祁特意為他留的包間,平時就算會所人滿為患,這個包間也是要空出來的。
不為別的,隻為他是個潔癖,知道這個會所裏魚龍混雜,不想有人在他呆過的地方亂搞。
然而今天,要亂搞的人卻是他自己,也難怪大堂經理會感到驚奇。
何子湛不過在房間裏坐了片刻,就聽見了敲門聲。
“進來。”他麵色沉沉地靠在沙發裏,冷冷地說。
推開門的是一個身材高挑,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的清純女生,一看就知道大學還沒畢業,剛出來混飯吃,眼睛裏還帶著些怯怯的神色。
女生故作鎮定地笑了笑,“何先生你好。”
何子湛冷目掃了她一眼,興趣缺缺地問:“業務熟練嗎?”
女生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弱弱地說:“受過幾次培訓。”
“那就按你培訓的來。”何子湛一動不動,百無聊賴地說。
女生應了一聲,問道:“何先生要先洗澡嗎?”
“好啊。”何子湛說著,麵無表情地站起身,就進了衛生間。
他沒什麼心思洗澡,心煩意亂地衝了一下,就披著浴袍走了出來。
女生正在沙發上坐著,已經換好了吊帶睡裙,薄透的蕾絲質感之下,瑩白的皮膚閃著青春的光芒。
突然間,多年前夏以沫的麵孔浮現在何子湛的腦海裏。
那個時候,她還是個準大學生,梳著簡單的馬尾,嬌俏而利落,就那麼嫩生生地看著他,看著這個世界。
他從沒有如此盼望過,盼望著天真無敵的笑容,永遠不要從她臉上消失。
“何先生,請你到臥室去。”女生生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何子湛突然回過神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將女生重新打量一遍,冷冽的聲線透著憐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做這一行,但我奉勸你一句,沒有任何事情,值得你出賣自己的靈魂。”
這一番義正辭嚴的話,頓時將女生強撐的鎮定徹底擊碎,她心虛地不敢抬頭去看,那個筆直地站在她麵前,孤高清冷的男人。
何子湛隨手撈起放在沙發上的衣服,走進臥室,不過幾分鍾,他衣著整齊地走出來,徑直開了房門,奔向電梯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