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麼。”夏以沫走進電梯,就叉著手等待。
何子湛按了樓層,電梯上行,兩人一路都沒有說話。
直到電梯停下,夏以沫走出去,就看見十分考究的餐廳,占據了大樓的整一層。
“環境不錯。”她隨口說道。
“你喜歡就好。”何子涵微笑。
“笑什麼,不許笑。”夏以沫白了他一眼。
何子湛輕出一口氣,紳士地拉開座椅,“請吧,我的女神大人。”
“不許說女神大人。”
“那我點菜總行了吧。”何子湛好脾氣地問:“你要吃什麼?”
“a套餐。”夏以沫匆匆掃了一眼,心不在焉地說。
“兩個a套餐。”何子湛對侍者說。
“不許跟我吃一樣的。”
“那一個a一個b。”何子湛依舊很有禮貌。
侍者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走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多不許?”何子湛問。
“不許問。”夏以沫答。
“好好好,我不問了。”何子湛搖搖頭,無奈地看了眼手表。
“怎麼,嫌時間過的慢?”夏以沫開始找茬。
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了,她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今天這麼欠呢。
“沒有。”不管她怎麼找茬,何子湛都是好聲好氣的,不急也不躁。
夏以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她控製不住自己啊。
“來了。”隻聽何子湛輕聲說。
夏以沫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就看見任諾拎著個公文包,正快步走過來。
“任律師。”原來何子湛在等的人是他啊。
任諾略一點頭,坐了下來,“對不起,路上有點堵,來晚了。”
“先點菜吧。”何子湛輕描淡寫地說。
等任諾點完了,何子湛便問:“離婚官司的事,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沒有太大的問題,唯一可能被攻擊的地方,怕就是薑俏楚的案子,不過我相信,你應該能搞定的。”任諾望著何子湛,露出放心的神色。
何子湛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夏以沫總覺得,這離婚明明是自己的事,但她好像成了旁觀者,倒是何子湛跟任諾,跟當事人一樣上心。
一時間,她突然覺得愧對何子湛,明明他事事都為她著想、為她鋪墊,她卻不是將他推開,就是跟他賭氣。
自己的心情反反複複,還拉著他一同起起伏伏,她隻顧著自己的感受,卻從未想過他的感受,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飯畢,任諾告辭而去,何子湛載著夏以沫,走在送她回家的路上。
天色擦黑,路燈亮起,望著從車窗外射入的昏黃光線,以及何子湛俊朗的側臉,夏以沫百感交集。
她有一個問題,很想今天就問出口,但又覺得,一旦問了,或許就會改變些什麼。
到底是問還是不問呢?她有些糾結。
這時,何子湛扭頭望了她一眼,見她的目光也盯在自己身上,微勾唇角,“想什麼呢?”
見他對自己剛才的任性絕口不提,夏以沫很是慚愧,憋了許久的問題脫口而出,“我在想,何子湛,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