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戰戰兢兢地往前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春光大泄。
突然,一件男士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夏以沫回頭,正好對上何子湛似笑非笑的臉。
“為什麼我每次見你,都在你最狼狽的時刻?”何子湛的神情,有點反常,帶著些促狹的意味。
夏以沫尷尬地咳了兩聲,回答:“大概是我和你的氣場不合吧。”嘴上這麼說,手卻下意識地拉緊了外套。
何子湛將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唇角微勾,拉了她的手腕,“走,我送你回家。”
夏以沫向後一縮,抽出手腕,“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何子湛頓了頓,幹脆一把攬住夏以沫的肩,把她往自己的車邊帶。
夏以沫還想掙紮,隻聽何子湛低聲說:“別鬧了,小心走光。”
夏以沫立刻老實了,何子湛忍不住微微一笑,又說:“坐我的車,總比讓阿貓阿狗看你的裸背強吧。”
好吧,夏以沫承認,他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然而,她還是不想坐何子湛的車,於是站定,有禮貌地說道:“謝謝你借我外套,阿貓阿狗不會看到我的裸背了,現在我想要自己回家。”
何子湛清了清嗓子,沒回話,打開車門,直接把她塞進了副駕駛。
夏以沫無語,覺得男人的世界真的很不好懂。
他何子湛為了跟薑堯作對,至於下這麼大功夫麼。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隻手從側旁伸過來,同時,何子湛那強烈的男性氣息也撲麵而來。
夏以沫被唬了一跳,下意識地扭過頭,嘴唇剛好擦過何子湛的下巴。
她臉一紅,趕緊別過頭,磕磕巴巴地問:“你,你要幹什麼?”
隻聽何子湛沉默了兩秒,淡淡地說:“上車也不知道係安全帶,在那傻乎乎地想什麼呢。”
接著,夏以沫感覺到,何子湛為她係好安全帶後,手又從她的頭頂拂過,好像為她捋順了一縷亂發。
她的臉更紅了,簡直不敢直視何子湛。
而那邊,何子湛輕車熟路地發動了車子,好像剛才的尷尬絲毫不存在似的。
難道隻有她一個人臉紅嗎?夏以沫覺得,自己的表現簡直蠢呆了,明明何子湛是在逢場作戲,而她竟然當真害羞了。
何子湛不說話,夏以沫不好意思說話,車裏的氣氛有些讓她難以忍受,似乎在無限製地放大剛才的尷尬。
夏以沫決定,她一定要說點什麼,以表示她對剛剛發生的小意外根本不在乎。
“有音樂嗎?”下了半天決心,夏以沫就問了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何子湛隨口回答:“廣播,自己開。”
夏以沫整個人都不好了,為什麼何子湛的話,讓她有種自己是女主人的錯覺呢?還是老夫老妻的那種!
無法,她隻好擰開了廣播。
最先傳入耳中的,是一檔兩性情感類節目,主持人的措辭略微露骨,夏以沫聽見何子湛輕哼一聲,似乎聽得饒有興味,趕緊換了個頻道。
老天真是不幫她,這種時刻,難道不應該來一記激烈的搖滾,衝淡一下車內這種奇怪的氣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