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延很適時的站起身來,道:“少俠既已無恙,那老夫便先出去了。”
“洛刀再次謝過前輩救命之恩。”洛刀拱手道。
“無妨,無妨。告辭。”李華延道。
李華延走後,屋內立時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可這片安靜中卻不時又傳來官翰山的歎氣聲。
“沒想到,我正刀山莊居然出了這麼一個叛徒。”官翰山歎道。
洛刀不擅安慰人。現下,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歌沐天居然早已歸順了蛇教,竟還在十年前與火煞神聯手殘害了三師弟。老夫老眼昏花,竟被他蒙在鼓裏這麼多年,還一直當他是最信任的人。”官翰山連聲歎道。
洛刀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道:“官莊主切莫自責。誰也不會想到每日朝夕相處的身邊人,居然用心不良,圖謀不軌。”
“說來慚愧,老夫堂堂一個武林盟主,到最後竟叫自己人倒打一耙,還險些將武林正道毀於一旦... ...”官翰山道。
“蛇教行事向來詭異難測,這些事情也不是莊主能夠預測到的。莊主切勿給自己妄加罪責。”洛刀道。
官翰山連聲歎息,心中自是有著無限悔恨。
“有一事,洛刀說出來,還請莊主原諒。”洛刀忽道。
“賢侄,但說無妨。”官翰山道。
“前幾日,我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誤將莊主當成了殺我師傅的凶手,衝撞了莊主,還請恕罪。”洛刀道。
“不礙事,所謂不知者無罪。況且,那夜老夫出手將賢侄打傷了。賢侄現下如此說,倒讓老夫過意不去了。”官翰山道。
“莊主言重了。”洛刀道。
“如今真相大白,真凶也已伏誅。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官翰山道。
“洛刀還有一事不明,還請莊主不吝相告。”洛刀道。
官翰山淡淡一笑,道:“賢侄是想問有關於葛霸天的事情吧?”
“莊主明鑒。”洛刀道。
“你既是三師弟的徒弟,此事本也應該讓你知道。”官翰山道。
他緩緩起身,負手看著窗外。天子湖上碧波蕩漾,這粼粼的波光直將他的思緒帶回了許多年以前。
“十五年前,我師傅‘瘋刀’袁天行悟出了一套驚世駭俗的刀法。此套刀法雖然淩厲無比,可殺氣太重。故此,師傅一直未將這刀法傳於我們任何一個弟子。”官翰山道。
洛刀一怔,道:“莫非是在下所習的‘森羅四十二路·殺’?”
“正是,這套刀法本來是沒有名字的。這個名兒還是三師弟給起的。”官翰山道。
“莊主不是說此刀法不曾外傳,可我師傅又是如何學得?”洛刀問道。
“那就得從三師弟的身世說起了。”官山山微微的歎了口氣,繼續道:“三師弟也是命苦之人,自小父母就給馬賊給殺了,一家三口所居住的村子也慘遭血洗的厄運。”
“這些都是拜葛霸天所賜。”洛刀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