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聽到此處。蜈蚣與壁虎皆驚呼道。
方有藍憑的一擺手,示意二人不要再說。
“不知閣下意下如何?”方有藍道。
“哈哈哈哈... ...”洛刀忽的大笑起來。
“閣下笑什麼?”方有藍問道。
“在下如今深中劇毒。方堂主現下拉我入教,這是邀請呢?還是威脅?”洛刀冷冷的問道。
“自然是邀請了。”方有藍道。
“既是邀請,那在下便是客。將客人毒翻,這難道便是’蛇月聖教‘的待客之道嗎?”洛刀反問道。
“閣下稍安勿躁。如果閣下答應本堂主的邀請,解藥自當雙手奉上。”方有藍道。
洛刀心念一轉,道:“這個條件似乎很有說服力。”
“那麼閣下便是答應了?”方有藍試探的問道。
洛刀冷哼一聲,道:“在下可否請教方堂主一件事?”
“但說無妨。”方有藍道。
“方堂主覺得在下是一個人嗎?”洛刀問道。
方有藍聽罷,自是一愣。怎會有人在生死關頭問出這等不著邊際的問題。
“在下不明白閣下的意思?”方有藍道。
“方堂主這般問,難道不覺得在下是個人嗎?”洛刀反問道。
方有藍此時仍是一頭霧水,怔怔道:“閣下四肢健全,耳聰目明。既無多生個腦袋又無少生條胳膊,自然是人了。”
“方堂主這麼說在下便安心了。”洛刀舒了口氣道。
“閣下這一問到底是何意?”方有藍問道。
“在下原以為自己生的像什麼蛇蟲鼠蟻,這才讓方堂主相中,誠邀在下入教。”洛刀冷冷道。
“大膽!”蜈蚣喝道。
“休要仗著家師看的起你,便如此張狂!”壁虎道。
方有藍神色一沉,似是有些怒了,冷冷道:“本堂主誠心相邀,閣下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哈哈,方堂主言重了。”洛刀冷冷一笑,繼續道:“我洛刀何德何能怎敢與方堂主這輩隻懂下毒害人的卑鄙小人為伍?”
“姓洛的,你找死!”蜈蚣怒叱道。
“師傅,切莫和此人浪費口舌,讓徒兒殺了他,為師傅您老人家消消氣。”蜈蚣道。
“慢著。”方有藍喝道。
洛刀此時竭力運功壓製著毒性。
“閣下可知道此時正在和誰說話?”方有藍問道。
“自然知道。”洛刀冷冷道。
“既然知道,我勸閣下還是識相一點。”方有藍道。
“在下出身山野。自小少讀書,敢問方堂主。這識相二字如何寫?”洛刀冷冷問道。
方有藍冷哼一聲,道:“我勸閣下切莫逞一時口舌之快而白白送了性命。”
“洛大哥,你就讓晴兒跟他們走吧。洛大哥對晴兒已是仁至義盡了。晴兒實在不忍心看著洛大哥再為了我丟掉性命。”晴兒忽道。
洛刀轉頭看著晴兒,嘴角微微一翹,搖了搖頭。
晴兒原本緊握著洛刀手臂的手此時抓的更緊了,兩行淚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閣下實是無謂作一時意氣之爭。”方有藍再道。
“方堂主此言差矣。在下並非意氣用事之人,隻是這蛇鼠與人又豈能一窩?”洛刀冷冷道。
“好嘴硬的後生。你可知你身上之毒隻有本堂主才能解?”方有藍叱問道。
“或許吧。那又如何?”洛刀道。
“難道你就不怕一輩子變成一個廢人?閣下辛苦練就的武功毀於一旦,難道竟不覺得可惜?”方有藍問道。
“哈哈。有武功又如何?沒有武功又如何?世上如此多的人不會武功還不是照樣過日子?失了武功也罷,在下便可回到田間,每日挑水種菜,豈不樂得逍遙?”洛刀笑道。
“好,暫且不說閣下這一身毒。閣下可知當日救走這女子又殺我兩名愛徒,此舉無疑是與‘蛇月聖教’公然為敵。就算閣下去到天涯海角,我教也定會一路追殺。難道閣下沒有想過嗎?”方有藍問道。
洛刀悠悠轉頭看了看晴兒,隻見晴兒此時的目光竟異常的堅定。那目光分明便是對自己無比的信任,洛刀不由得心中激蕩,道:“這些,在下早在救人之際便已想過。”
方有藍一驚,他真的是驚了。他沒有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傲骨之人,似是完全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不由得的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如此說來,閣下是打定主意不入教了?”
“良禽擇木兒棲。在下並非良禽,’蛇月聖教‘也並非好木。注定無緣。”洛刀道。
“既不能成為朋友,那便是敵人了。”方有藍道。
洛刀冷冷一笑。此刻,他可以感覺到方有藍身上漸濃的殺氣。
“閣下如此不識時務,那本堂主隻有得罪了!”方有藍喝道。說罷便是一掌,掌勢奇快,劈頭蓋臉的直取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