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你為何那麼傻?你以為講刀傳給阿刀,便能卸下擔子便能安心的死去嗎?你可曾想過我和娘嗎?你快起來啊!你快起來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洛紅袖哭道。
人死又怎能複生。但見阿貓雖已斷氣,可屍體卻仍存有一絲溫熱,自是死了不久。他一臉安詳,沒有一絲痛苦和掙紮。似是對這一場早已預料到的死亡欣然接受了一般。
其實阿貓的心思洛紅袖也猜到了幾分,從她看到洛刀手上拿著的那把佩刀開始她便明白了一切。阿貓曾說過“刀不離身,離身必死”。既是阿貓主動將刀傳予洛刀,那也就是說是他自己主動選擇的死亡。
洛刀攥緊了拳頭,一雙眼睛簡直似要冒出火來:“師傅,徒兒自當練好武功。以後定為你報仇!你安心的去吧。”
阿貓的死既成事實,洛刀也是無力挽回,他能做的也隻能是報仇了。
他果然是阿貓江湖路的延續。簡直便是一模一樣。從小便踏上的複仇的道路,隻是阿貓的下場會否就是洛刀的下場呢?
洛紅袖放聲大哭起來,當她發現一切皆是徒勞無功的時候她隻能哭了,這個女人崩潰了。
夜。
今夜似是格外的涼。
夜涼,心更涼。
竹林外,小溪邊,赫然站著兩個人影。
兩道黑影站在一個土堆前一動不動。
隻見,土堆是新泥堆起來的。土堆前插著一塊木牌,孤零零的木牌顯得格外淒涼。木牌上赫然刻著四個大字“爹爹之墓。”
“師傅,徒兒已遵照你的遺願,為你葬在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洛刀道。
“爹爹,請恕女兒不孝,不能將爹爹的名字寫上,以免惹來仇家,讓你死都不能安心。”洛紅袖喃喃道。
“姐,你知是何人殺死師傅的嗎?”洛刀問道。
“我雖然不知,但看那兩處致命傷,來人必定是高手。否則爹爹也不會坐以待斃,他早已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洛紅袖咬著牙,盡力不讓自己再哭出來。
“不管是誰,師傅對我有恩,待我就像親生父親一般。隻要我洛刀活在世上,定會砍下仇人的腦袋,拿到師傅墳前以祭師傅的在天之靈。”洛刀恨道。
仇恨已使年幼的洛刀瞬間成熟了十歲一般。阿貓說的沒錯,仇恨是一樣可怕的東西。
“阿刀,你無依無靠的,以後便跟著我吧。”洛紅道。
洛刀微微的點了點頭,問道:“我們去哪?”
“大漠。”洛紅袖淡淡的說出兩個字。
風吹起兩人的頭發,同時也吹起了兩顆仇恨的心。
那一年,洛刀八歲。洛紅袖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