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鑽心的痛......
像是將她拋之火海,任由她的皮膚一寸寸的被吞噬;又像是不小心落入紅蟻的巢穴,任由她的骨血被一口口的撕咬。
蘇汐蕙痛到無法呼吸!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微微張開了眼,模糊的視線中,映著一張得意的臉——
“小賤.人!勾.引少臣哥哥的下場就是死!你和你娘一樣下.賤!就等著閻王爺來收你的小命吧!”
她這是.....怎麼了?
蘇汐蕙渾身軟綿綿的,毫無力氣,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吼間沙啞,很難發聲。
她不過是多喝了幾杯酒,怎麼會變成這樣?難不成被人給下.藥了?!怪不得全身上下跟散了架一樣的疼,一定是被那個禽.獸不如的張經理給糟.蹋了!
想到這裏,蘇汐蕙又氣又恨,憤怒的焰火讓她頓時有了力氣,手指緊緊握成拳,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瞪著眼前這個著裝怪異的女人低吼道:“張海峰那個混蛋在哪兒?!”
“你,你敢吼我?!”蘇靜柔不可思議地張大眼指著自己卑賤的妹妹,驚得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蘇汐蕙一巴掌打在蘇靜柔的手上,雖然沒什麼力氣,卻嚇得蘇靜柔後退一步,口裏囈喃著:“瘋了瘋了,小賤.人瘋了!我要趕緊告訴爹去!”說著,便飛快地竄出門跑了。
瞪著空蕩蕩的門,蘇汐蕙一邊咒罵著,一邊往門口走去。
此時天色已暗,隻有頭頂皎潔的月還在靜默地流瀉著淡淡的光,也將屋外的景象勾勒了個大概。
這一看,著實令蘇汐蕙吃了一驚,這樣的格局和建築分明就是古代的宅院!
張海峰這個混球還真是好情調,灌了藥還特意把她弄到這般古色古香的地方來,待她找到他,一定讓他痛不欲生!
左右看了看,蘇汐蕙憑直覺往左邊的拱門走去。剛走沒幾步,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喧鬧聲,還伴隨著星星點點的火光。
“爹!你看!她居然自個兒就跑出來了!分明是無視您的警告!”
打頭的是方才看到的那個女人,正惡狠狠地指著自己對旁邊的中年男人說話。
蘇汐蕙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覺了,不然怎麼會看到一大幫穿著古裝的瘋子正氣勢洶洶地朝她湧來呢?
“孽障!不好好在房裏反思,還敢出來撒野!來人!再給她二十大板!”蘇誌揚今日本就在輔國將軍麵前丟了臉,心情惡劣至極!這個罪魁禍首不但不知悔改,大半夜竟還撒起潑來!果然賤.妾生出來的女兒骨子裏就不明事理,如何教,也隻教得出市井之徒。
“大人!不能再打了!這二十板打下去會要了汐蕙命的!”白秀羽撲通一聲跪下來,傾城的麵龐上已滿是淚水,但凡誰見了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都會心軟。
蘇誌揚當初可不就是動心於她的美貌嗎?得到手了,久了便也膩了,自古薄涼男人心,現下白秀羽跪下來求情,也不見蘇誌揚手軟,而是狠狠地將她踹開。
白秀羽悲涼地跌坐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身上的疼痛也比不上心底的傷。
而蘇汐蕙愣在原地,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幫人,哭聲,罵聲,求情聲,譏諷聲在耳邊不斷回響,鬧得她更頭疼了。
“什麼事這麼吵?”好聽的男聲傳來,淡漠卻不失威嚴。一大群人立刻就安靜下來,畢恭畢敬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