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虎山巔,無限風光在險峰。
一道白影,臨崖而立,憑空遠眺。
那抹白影輕歎一聲,緩緩轉身,席地而坐。
眼前置放一座古琴,男子伸出修長手指,輕撫琴身,像是對待愛人一般。
琴音嫋嫋,間夾著些許哀怨。
琴聲乍起,驚動小憩的鳥兒,忽地,撲閃著嫩翅,飛遠了。
未等男子抒盡胸臆,他劍眉微皺,四周的氣息波動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下一秒,幾道殘影掠過,急襲而來!
“嗖!”
破空聲響起,一股肅殺之意將白衣男子整個包圍!
琴音悲戚,悲不過心中殤慟。
男子忽地自嘲的笑了笑,是的,他笑了。
這一笑直接把黑袍者震傻了!
半晌後,男子薄唇微動:“終於來了。”
靜,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的安靜!
似是察覺眼前黑袍人的疑慮,男子嘴角翹起一絲弧度!
這弧度似冷笑,更似譏諷,仿若看淡生死一般!
黑袍人皆是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先出手。
看著麵前的黑袍人男子略帶嘲諷的說道:“連一個功力廢掉七成的廢人也怕?地獄使者不如改成老鼠使者的好,免得侮辱了地獄這個詞彙。”
黑袍人聽後皆是麵帶怒色,一名領頭的黑袍人臉色陰沉,握在手中的刀也是微微作響,仿佛也是按耐不住了。
“天虎,我知道你境界高深,我地獄十大閻王親自設計埋伏,你還能夠跑出來,我由衷的佩服你!但,如你所說,你隻剩下三成功力,我等皆可取你性命,休要狂妄!”
“廢話真多,要打就打,沒膽子就滾回去,我雖受傷,但收拾幾隻蟑螂還是綽綽有餘的。”男子的語氣中充滿不屑。
“找死!”
黑袍人再也按耐不住了,手中的刀隨著音落就已經砍向了天虎。
其餘的黑袍人皆是發起攻擊。
名叫天虎的男子麵不改色,沒有拔劍出鞘,隻是憑著身形來躲避對手的攻擊。
黑袍人見幾招下來連天虎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頓時怒了,攻擊更加猛烈了。
天虎知道光憑著身法已經無法阻擋對方了,自己的傷太重了。
他撫摸著手中的劍低聲道:“老兄弟,讓我們最後戰一把吧!”
劍如有靈,劍身微微顫抖,如同響應天虎的話一般。
天虎微微一笑,拔劍而起,劍出鞘,必飲血!
天虎和黑袍人激戰著,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天虎藝高終歸隻是一人,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虎有敗落的跡象。
見到天虎漸漸招架不住,黑袍人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發起了狂風驟雨式的攻擊。
天虎的白袍被鮮血染紅,原來瀟灑的身形多了一抹悲涼。
天虎衝著手中的劍淡淡一笑,運足了氣。
“昊天——焚劍”
隨著天虎舞動著劍,整個大山的律動似乎都被其影響,一時間鳥雀逃離,野獸奔走,整座山亂了起來。
領頭黑袍人的眼中也是露出了驚恐之色,腦海中的畫麵被調了出來,他驚恐道:“快退,這是個瘋子,他要同歸於盡,快撤!該死,他怎麼可能還能用這招。”
隨著領頭的黑袍人怒喊,其餘黑袍人皆是用如同閃電般的速度撤離戰場。
天虎懸浮到了天上手握寶劍,看著如同鼠蟻一般狼惶逃竄的黑袍人,嘴角浮起一抹輕視的笑容,低聲道:“逃不掉的,給我陪葬吧!”
話音剛落,山巔上竟燃起一股無名之火,這火不燒山,不燒樹,不燒山蟲走獸,如同長了眼睛一般,隻衝著黑袍人而去。
看著身後的火焰,那些黑袍人隻恨自己沒有多生兩條腿,個個都是玩命的飛奔。
他們很快,可是無情的火焰更快,隨著一聲慘叫聲的響起。
一個黑袍人終究是沒有跑出這山巔,被火焰迅速的吞噬了,再也不見蹤跡。
其餘的黑袍人是連看的時間都沒有,聽到叫聲後更加拚命了。
但是,有一就有二,很快另一個黑袍人也被吞噬了,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