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羽不斷的在驚歎大自然的美麗,一大片潔白的雪山,幹淨的讓人的靈魂都受到洗禮,作為一個在大都市生活了這麼久的少年,這種久違的清新空氣讓白羽十分興奮,一時間也就忘記了寒冷。
很快,他們到達了海拔6000米的界點。這時候白羽的體力已經透支了,劇烈的高原反應讓白羽極度不適應,莫鐵趕緊讓他服下幾片應急藥,並準備讓大家下山。白羽卻阻止了:“大叔,我沒事的,不能因為我耽誤大家的行程,就讓我休息一會就好。”“胡鬧!這是你逞強的時候嗎?這是要出人命的事!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家人該怎麼辦!”莫鐵神情異常嚴肅。
白羽停了一會,說道:“我能行的,大叔,相信我,我不想拖大家後腿!”白羽這時候絕不是虛榮心作祟,而是出於男子漢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成為拖別人後腿的人!莫鐵盯著白羽的眼睛看了足足一分鍾,而白羽目光中的堅毅一絲也沒有改變。莫鐵內心鬥爭了很久,最後,他決定相信這個對他來說並不熟悉的少年!當即下令,原地休整。
另一個管事人劉廣成把莫鐵拉到稍遠處,說道:“老莫,你這是搞什麼,先是為了這個素不相識的孩子改變了我們的既定路線,現在這孩子都這樣了,你還不下山,你是要幹啥!”莫鐵笑著說道:“沒事,我們不是也一直想登珠峰嗎,這次正好可以嚐試一下嘛!”
劉廣成急道:“那也不能這麼草率啊,萬一這孩子出了事誰負責!”莫鐵想了想:“沒事的,以我這麼多年的經驗,一個孩子我還是能照顧好的!”劉廣成歎了口氣,說道:“難道你忘了莫。。。”“別說了!”劉廣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鐵打斷,莫鐵沉默了一會後說道:“老劉啊,你跟我認識多久了?”
“啊?”劉廣成有點沒反應過來,看了莫鐵一眼,緩緩說道:“咱倆從小光屁股長大,三十六年了!”
莫鐵喘了口氣,說道:“是啊,三十六年了,時間過得真快,想想當年咱倆一起成立這個登山俱樂部的時候,咱倆還隻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那時候年輕,任性,以為自己無所不能,聽說人家說珠峰難登,就立下誓言,說一定要登上珠峰!結果等了這麼多年,還是沒登上!”劉廣成苦笑一聲:“你還說這些幹嘛,那些年少輕狂的誓言你還要較真?”莫鐵的語氣很平靜:“不!不是較真!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這是我唯一的執念了,我們這些年不斷地征服各種高峰,兩年前,我們準備了那麼久,結果還是失敗了,莫石的死給了我很大打擊,為了這個,你嫂子現在還跟我分開住!在那之後我在家想了一年,我在想我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可到底我是還是想不明白。”
劉廣成說道:“那你這次還。。。”莫鐵的眼中突然射出一道神芒:“這一次的決定,完全是因為這個小子,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因為姓名的原因做這種決定,而是這個小子讓我徹底想明白了,你看看這小子,雖然什麼也不懂,做事也是靠著一股子蠻勁,可這不和我們當年一樣嗎?我在他身上不僅看到我們當年的影子,而且他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一個人活著就得有一股勁,如果沒有了這股勁,人活著也就不用活著了。也就是因為這個,我下了這個決定!老劉啊,我們年紀大了,這次是我最後一次衝動了,這次不管成不成,以後我都不登山了,回家跟你嫂子道個歉,過自己的日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