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隨即送上筆墨。
付文傾也不猶豫，刷刷幾筆，就把心中所想寫了出來：“皇上，天下之事，風雲莫測，並非小生一人非議可得。這其中，除了良將賢臣，國之兵力，財力，都在考慮範圍。而更重要的是……皇上，一但打仗，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廢話。”孤書雋卻對她的言論不滿意，雙手合掌，把字條碾成粉末。
“那你要怎樣？”
“朕要你說說，康王和涼王。”
“恩？”原來這倆人沒死，已經眾所周知了麼？為毛他要把話題抬上明麵？
朝堂上的這些人，都是可靠的麼？
怎麼看都不怎麼靠譜。
“康王在哪裏，孤書逸在哪裏？”他既然要在明麵上講，她也不客氣直言。
“康王去了北齊，孤書逸在南嶽。已經娶了南嶽公主，現在是南嶽的駙馬爺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付文傾，想從付文傾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但沒想到文傾隻是輕輕“哦”了一聲。
然後付文傾道：“他們要聯手攻打東陵？”
“恩。”
“什麼時候？”
“戰書已下。三個月後。”
戰事已經吃緊成這樣……了。
果然，天下局勢，所有的變數，都在統治者身上。
“你說的對，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朕不想打仗，但也絕不能看著自己的子民被人屠殺。”眼中戾氣一閃而過。
付文傾苦笑：“來，我們先來說正經事。第三題。”她自動自發把第二題忽略過去了。
“好啊。第三題是……”孤書雋也恢複了常態，勾唇一笑：“第三題是，你，喜歡朕麼？”
我叉你個叉叉！“嘿嘿，皇上，換一個？”
“你隻要答上這個，朕便讓你前麵兩個題。”
“話說，前麵兩題，我不是答不上啊！”
“那你是為什麼？”
付文傾壓低聲音道：“話說皇上，您為啥今天沒帶智商出來？”這種戰爭大事，難道不是找幾個非常信得過的人秘密商議麼？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招叫……“迷”。”
付文傾立即意識到：“這裏有奸細。”
孤書雋丟給她一個白癡的眼神：你說呢？
“這裏人太多，我覺得，我們需要私聊。”付文傾嘿嘿笑。
“私聊麼？”孤書雋笑：“好啊，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先把第三題答上。”
“那……到底是喜歡呢，還是不喜歡呢？”這個混蛋。
付文傾糾結的要死，孤書雋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背負雙手悠閑的看著她，然後微微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想好了麼？”
“皇上，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那個什麼了，咳咳，恩，是偏題了！”
“付文傾，朕耐心有限。你答不上，就視為棄權。來人！”孤書雋生氣了，直接給了她一個後背，鳥都不鳥她，宣布道：“殿試開始。”
“皇上！”
付文傾想了想，還是糾結的站出來，一臉不甘不願的說：“磐石萬古，唯恒心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