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李曉珊從咖啡廳出來,藍天本想回家,但一想到回家麵對空蕩蕩的屋子有的隻是徒增傷感,也就打消了念頭。
想了想決定去學校,那天和劉紹峰在醫院分別以後就沒有聯係過。雖然劉紹峰的父親借著自己父親意外身亡奪取了迪亞的董事長,有落進下石的嫌疑。
而且還有殺害自己父母的嫌疑,但是一切都講究證據,在一切沒有落實之前也不好妄加猜測。
就算一切真的是劉勇豪所為,自己那個時候又該做出怎麼樣的抉擇?藍天真的很珍惜自己和劉紹峰之間的那份從小就培養起來的友誼。
藍天永遠都忘不了四年前的那個夏天,那個高考結束後的暑假。他和劉紹峰像往年一樣準備出去旅遊。
但是他們沒有選擇跟團,而是選擇了由網上驢友組織的自助遊,可能是骨子裏天生的冒險精神,他們覺得這種自由組織的自助遊更加的刺激。
地點是黃山的一個沒有被開發的偏鋒,全團在前一天晚上到達山腳露營,於次日早晨開始登山,當日晚上下山。
可是傍晚準備下山的時候,藍天與劉紹峰兩個人跟其他的隊友失去了聯係。更槽糕的是,天開始下起了雨。
由於急著找路下山,藍天不慎扭傷了腳,原本不算問題的小傷在此刻卻成了個大麻煩。劉紹峰二話沒說留下了指南針、少許的食物和當初上山時驢友自製的地圖後丟棄了所有的行李,背起藍天就往山下走。
途中藍天一遍又一遍的勸說道:“邵峰,你把我放下快去山下找救援,要不然咱們倆都要完蛋。”
終於劉紹峰被藍天煩的不行,吼道:“放屁,你藍天是高考理科狀元,我劉紹峰也不是傻子。咱們是一起上來的就要一起下去!”
劉紹峰很清楚在這個沒有手機信號,天黑下著雨,又渺無人煙的偏鋒把藍天一個人留下意味著什麼。
劉紹峰就這樣一步一滑的背著藍天往山下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藍天在失去知覺之前朦朧中看到了救援隊,他知道他們得救了。
如果沒有劉紹峰的堅持,或許藍天已經魂歸大山了。所以他和劉紹峰之間的感情早已超脫了一般友誼的範疇。
古人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當有一天問題出現在藍天麵前,而兩者隻能取其一的時候,藍天不知道該怎樣選擇。
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但他同時也是一個兒子。一邊是和自己有過命交情的兄弟,一邊是父母的冤屈,無論哪一樣都都讓藍天覺得難以取舍的。
新天地離學校並不遠,走路也就半個小時路程,因此藍天也就放棄了打車回學校的打算。
並不是說城市的空氣有多好,藍天有意沿著馬路散步,恰恰相反,中海市作為華夏的國際大都市,空氣中充斥著汽車的尾氣。
雖然政府一直致力於環境建設,但是僅靠路邊那幾棵樹來改善城市的環境,想想就覺得不可能。有些住在市中心的居民甚至抱怨說,晚上睡覺都能聞到汽車尾氣管排放出來的汽油味。當然一些富豪住宅區另當別論,走進那些住宅區能給人一種回到原始森林的感覺。
藍天沿著街道往學校走,快到學校的時候被身後的一個聲音叫住了:“喂,小夥子。”
藍天回過頭去需找聲音的來源,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你看什麼呢,叫的就是你。”
原來是一個坐在街邊角落裏,臉上帶著墨鏡,手裏拿著一把折扇,穿著一件複古長大褂,看上去很有範兒的男人在叫他。
藍天走過去,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是在叫我嗎?”
男人氣的差點拿手中的折扇去砸藍天,說道:“P話,不是叫你我叫鬼啊?”
藍天聳了聳肩,很無奈的說:“好吧,你叫我有什麼事嗎?如果是讓我資助你回家的車費,那就抱歉了,兄弟自己窮的都快喝粥了。”
男人被藍天氣的吹胡子瞪眼睛,說道:“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
說著“啪”的一聲打開手中的折扇,指著扇子上的兩個字說道:“看到沒,‘神算’!”
藍天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說道:“原來你不是乞丐,而是神棍啊。”
男人被藍天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罵道:“那些騙錢的豈能和我堂堂軒轅玄燁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