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趕在晚上飯點的時候在外麵買了外賣帶回去,他想念初憂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如果醒了也可以吃點東西。
“還沒醒呢?”回到別墅看著依舊緊閉的臥室門,石天不禁有些奇怪了。這都睡了差不多一天,就算昨晚通宵沒睡也不至於這樣啊。
他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敲了敲房門,“喂,醒了嗎?醒了就出來吃點東西吧。”
沒人回應。
於是他愣了愣又敲了第二遍依然,沒人回應。
石天皺著眉不信邪又敲了第三次,可結果依然如此。
不對!
他推了推門,臥室門居然已經反鎖了,他記得自己走的時候並沒有反鎖過。他心中頓時覺得不妙,猛然一下撞開了門。當看見房間所發生的一切時,他突然傻愣住了片刻。
“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很快,石天回過了神。他急忙撲過去扶起了已經躺在地上的念初憂,此刻她的手腕已經被割開,鮮血流了一地,而凶器就是旁邊那把血跡未幹的古劍!
她竟然在趁自己不在割腕自殺!石天簡直氣爆了。
石天雖然盛怒,但卻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用手探了探念初憂的鼻息,雖然已經很微弱,但幸好發現的並不算晚。他眼中的餘光瞟了一眼滿地的鮮血,隻見地上的這些鮮血已經漸漸開始有了凝固的現象,顯然這事情已經發生有一些時間了。
他摟過念初憂的腰,正準備將她橫抱起來送去醫院,卻見念初憂竟然悠悠醒轉過來。她緩緩睜開雙眼,嘴唇翕動,仿佛是在說些什麼,可石天離的這麼近卻都已經聽不清。她一張俏臉在此刻更是顯得一樣蒼白,恍若這輕輕張口言語便費了她一身的氣力。
為了聽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麼,石天努力的將耳朵湊近念初憂嘴邊聽她輕聲說著,“對……不起……”
石天這下終於聽清了,可卻聽到的是她的道歉。他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麼要向自己道歉。
隻聽見她斷斷續續接著說道:“讓……你……幫了我們……這麼多。”
石天搖頭苦笑,“我隻是盡自己所能而已,最後並沒有幫到你們什麼。”
念初憂淒然一笑,道:“不,你的恩……恩惠……我和爸……爸會一直記得。”說著她的目光緩緩看向了旁邊躺著的古劍,“隻可惜人……人終究是敵不過……宿命。在宿命麵前……人總是顯得那麼脆弱。或許……我們一開始想……想要改變宿命的想法,根本就是錯誤的……”
“不,正所謂人定勝天。我相信人的信念隻要足夠強大,就能改變一切!創造出我們不敢想象的奇跡!”石天竭力安慰道。
念初憂笑了,她扭過頭來靜靜的看向石天道,“可對我來說……現在……一切都晚了。”
“不晚,你還年輕,你……”石天忽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不僅他清楚,念初憂她自己也一樣清楚,這詛咒隻要存在一日,念初憂便別想好過一日,她隨時都可能要忍受著這劍爆發時的痛苦。
念初憂搖頭一笑,“好了……別說了,這都將會……成為過去。”她的目光再次移向了那把劍,“你能把劍……拿過來讓我再看看麼?”她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