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拉開架勢,明裘細長的刀在手,整個人氣質便不同了,身上那冷漠的氣息以及隱隱的殺氣像是破繭而出的蝴蝶一般,即將飛出去。
顏陽秋站在房門前,俏臉上很是嚴謹。
長榮抖了抖手金光如同一縷絲線落在他手中,依然是那個棍子,大約十多厘米,像是一根擀麵杖。
而這互視幾秒後,歘!
同時向前邁一步,刹那間二人便相交了,刀和棍子相撞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
角力許久,明裘從長榮的眼神裏看見了興趣,而他也被這一擊升起了好奇。
棍子和刀刃中間隔著淡淡的金光,金光很璀璨,將兩人的臉頰照的更深邃了一些。
明裘忽然掃起鞭腿,長榮眼神一動,頓時扭身向後退去。明裘腳下剛剛立穩,便挺身而去,長刀甩到身後,大臂一揮由下到上斜著向長榮削了過去。
刀刃來的飛快,以長榮的反應能力竟然勉強趕上這刀刃的速度,倉促之下斜身順著刀刃的角度彎去,刷!
刀光眨眼即逝,明裘的臉色頗為淡漠,一擊落空,腰間用力虛空旋轉一周,手腕突然一頓往下落去。
但這一擊未果,長榮比明裘更快了一些出手,大步邁出,成一個弓字步,手中的棍子如同一根長槍一般刺出。
棍子圓頭上的金光冒出淡淡的尖頭,咻!
明裘眼神一怔,突然,他的腳詭異般的向上挑去,踢在了長榮的手腕上,巨大的力量將長榮的手臂踢得飛起,明裘在這刹那之時向後翻去,落在了五米以外的地麵上。
長榮也被這一腳踢的向後退了一步。
二人剛才短短之間交手數次,看的一旁顏陽秋神情愕然,她自認為自己修為要高於眼前兩人。但從剛才的戰鬥經驗上看,如果是比境界,他們弱於自己。但真的要殊死搏鬥,自己遠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件事兒誰都明白,比試和殺人那是兩回事兒。
明裘甩了一下長刀,那種淡漠的樣子變得認真起來:“身法不錯。”
聽到他這麼說,長榮慚愧笑了一聲:“南鬥帝國的藏書閣中有天下所有的身法書籍,我自認為全部熟讀,但明施主的身法我卻一點找不到頭緒。”
“剛才你身上的境界氣息明顯是入門級,但憑借身體的強度和速度硬生生追上我,你真的很強。”
明裘的速度和力量對誰都是一個秘密,當初在真亦假門前殺人的時候顏陽秋就感覺很奇怪。
明裘將刀插在雪地之上,淡聲說道:“我的力量和速度天生便是如此,也許是老天垂簾罷了。至於我的身法,也隻是在殊死搏鬥之中總結下來的經驗,這個書籍上到是沒有。”他坦然的說出來,並不怕他知道會如何如何。
而且明裘覺得這不是什麼秘密,但他說出來別人信不信,那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長榮就是其中一個,天生力量強悍速度極快的人並不是沒有,但絕對到不了明裘這個程度。
所以他好奇問道:“我此時的境界剛入八階,但身上的氣息足以壓製入門的人,這可不是憑借速度就可以破解的。”
明裘抓了抓額頭,笑了一聲。隨後抬頭看一眼夜空:“天色已晚,今日比試就此結束吧。”
“還未分出勝負...”長榮緊忙說道,然而明裘搖了搖頭:“你身屬南鬥帝國,我立於東升帝國。還是給彼此留下一些秘密吧。”
話音落地,長榮輕輕吸了一口氣,心神緩緩安定了下來。手中棍子化為金光消失不見,長榮雙手合十行禮說道:“明施主遠慮。貧僧告辭。”
說罷,也向顏陽秋行了禮,便離開了。
送他到真亦假門外,看著他離開後,明裘便將門關上了。緊忙跑回了院子裏,拉過顏陽秋的手問道:“剛才看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