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低調是在市井之間低調。”明裘笑了笑便將油紙傘交給了她,從腰懷裏拿出一些銀子給了他們工錢。
隨後自己一個人從馬車裏將東西都搬了出來放在了店裏,顏陽秋是越來越看不懂他的意思了,便回了屋裏。
許久後,從巷子口走來一些人。
在細雨裏不打傘,步伐穩重氣質彪悍,目的很明確直奔這真亦假來。
明裘正在整理一些東西,頭也不回說道“小店明天開業,有需求的請早。”
那大漢沉著臉說道“不是來買東西的,而是來要東西的。”
明裘將東西放下緩緩回過頭,麵前站著的人他加過,在那個客棧裏向掌櫃的要錢的。
一眼看出了來意,明裘麵帶微笑說道“在下新來萬安開店,一些規矩也不是很懂,不知閣下要的是什麼東西?”
大漢見他口音和個子都很矮小,便知他是個新人,輕聲說道“從廣陵街到壽祿門一共三條長街都歸我家呂公子所管轄,在市麵上的店麵裏如果遇見什麼事情衙門解決不了我們可以管。但這件事兒不是免費的。”
“保護費?”明裘聞聲不由一愣。
大漢聽見這三個字臉上出現了不悅之色“我們呂公子從來不欺人,你家店新開張,不用給多少,但就算一枚銅板也是意思,我們就有理由管一些事情。”
明裘摸了摸下巴,思緒了一下“請問,如果不給會怎樣?”
大漢聲音粗狂說道“不會怎樣,但既然到了一個地方就要守一些規矩,這萬安城裏看是太平但私底下有多少暗湧誰也不清楚。”
這話裏含著一些威嚇,身後的幾人個個躍躍欲試,明裘歎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後“歪風邪氣不能漲,倘若我交了一次你們就會有第二次。規矩我會守,但不是你們的規矩。”
此話說罷,大漢身後一人忽然抽出腰間的刀,隨手一甩長刀插在了明裘腳尖前。
地麵是理石的,這一下可以看出那力氣還是很猛的。
明裘微微低頭看了看“地麵雖然不是那麼的平,但這一條縫子可得讓我換一塊了,那這件事兒就不簡單了。”
明裘說著,緩緩抬起眼睛的時候,眼神中帶著陰沉的意味,他的眼白像是帶著光芒一樣,那是殺氣。
大漢幾人渾身一震,他們出來混的誰手上沒沾點鮮血,但他的眼神著實嚇人。
大漢眼神一凝,揮手抽出身後一人的刀,然而在這空檔,噗嗤一聲。
刀尖插進了大漢的肩膀,這柄到正是插在明裘鞋尖前的那把。
明裘平舉刀身清淡說道“告訴你家那位呂公子,我假亦真裏歡迎朋友,如果想來就來坐坐,要不然就不要打擾我。這一刀算是我給他的見麵禮。”
大漢肩膀的鮮血滴答滴答的流了下來。順著他的身體落在他的鞋上。
身後的人都沒有看見明裘的動作,但不妨礙忠心為大哥拚命,嗆嗆抽出長刀便要拚命的時候大漢忽然喊道“住手!”
此聲喊罷,眾人都停了下來,但那猙獰的麵孔很是嚇人。
大漢看著明裘捂著傷口說道“記下了!還請報告名諱,好讓我回去複命。”
明裘聽見這話,想了想“我就在真亦假不會跑的。”說罷抽出長刀,手臂一甩,刀身瞬間回到了它的刀鞘裏。
大漢知道今天碰了硬茬子,捂著傷口說道“走!”
眾人撤出,明裘低頭看了幾眼那口子歎了一聲“這萬安城裏真的是龍蛇混雜,汪洋大海啊。”
大漢幾人在雨裏奔走,一名手下緊聲說道“大哥,他就算在厲害也是一個人,難道我們一起出手還不能砍死他?今日的事情傳出去,我們還怎麼在這幾條街上立足!”
大漢沉著的喘了幾聲“這個小子不簡單,剛才那眼神裏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聽口音應該是西北那邊過來的。這種人呂公子一定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