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一陣腳步從二樓傳了下來,孟起趕忙起身,若是被毛四海看到自己愜意的喝著茶,肯定又會被罵。
倒不是孟起不能休息,而是這苦茶一直被那摳門的師父當做寶,據說是從昆侖山一顆古樹上采集下來了,一輩子隻有那麼多。而平時孟起都是偷偷摸摸的喝上幾口,但每次都讓毛四海一陣肉痛。
“孟起回來了啊,你看我這著急,都沒有給你準備飯菜。”
孟起暗自舒了一口氣,聽著這和藹的嗓音才放心了許多。下來的不是別人,而是照顧他們起居的劉姨。
抬頭望去,隻見中年的劉姨收拾了許多行囊,倉促的忙活著。
一瞬間,孟起便猜到了原由,想必他那師父是回京城了,看來這日後的道路,就要由已經成年的孟起自己探尋了。想到這裏,竟然有些絲絲的竊喜。
“你師父他……”
“劉姨,我師父回首都了吧,那您?這是要回鄉下?”
孟起有些不舍的看著中年的五十多歲的婦女,眼前的女人是一次和師父‘辦事’的巧合下帶回來的。為了感激他們師徒二人,便一直照顧他們的起居,畢竟家裏沒個女人也不是很方便。
“沒,沒。”劉姨連忙擺手,接著說道:“我將毛老爺的東西收拾一下,給他拿到首都接著用,不然他可能不太習慣。”
說著劉姨走到了茶幾旁邊,隨手要將那盒苦茶裝入行囊,但卻被孟起一手按在上麵。
緊接著孟起將苦茶放入了懷中,驚恐的疑惑道:“劉姨,師傅的苦茶怎麼不見了?真是怪了。”
“你這小家夥,真是……”
劉姨和藹的搖了搖頭,然後裝作什麼也看不見去收拾別的東西去了,也不在提起苦茶這個話題。
孟起想送送劉姨,但毛四海安排的車已經開到了門口,索性孟起便酣睡了起來。這一來偌大的別墅就隻剩下他一個人,說來反倒讓他覺得有些寂寥。
但他明白,毛四海就連高考誌願和他的估分都沒有問,肯定是不再想插手他的決定,日後的一切,都要孟起自己決定,自己去走剩下的道路。
而他更不用給毛四海打電話,若是還有什麼交代的話毛四海絕對會給他打招呼,若是現在就耐不住性子問起來,想必會讓老人家有些失望。
不知不覺,孟起已經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再次醒來,是被一陣嘈雜的鈴聲叫起,孟起拿起手機,已經晚上七點多了,而來電話的人正是興致勃勃的胖子。
接起電話,裏麵便傳來一陣咆哮的聲音:“老孟,你個家夥在幹毛啊!我們都在‘過往KTV’,你到底來不來。”
“你們去開心吧,我家老爺子回首都了,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我……”
孟起有些哀傷的說道,然後還裝模作樣的揉了揉眼睛,言語中備是不舍的傾訴,讓人聽了都有些動容。
“也就是說,那麼大個別墅就你個人住?”胖子的聲音竟然有些激動,電話的那頭喃喃道:“過幾天就是美玲的生日,正愁沒有場合……”
“你這家夥想幹什麼!”
孟起有些咆哮,暗自後悔起來,早知道這家夥打這算盤,還不如答應和他們去K歌。
“你愛來不來吧,我們去狂歡了哈。”說完那頭的胖子就掛了電話。
一頭的孟起呆若木雞,奈何這胖子也算是他唯一的至交。說起來二人也是緣分,從小學到高中,一個來自白雪北方的孟起和一個土生土長的張棟梁成為了最好的朋友。而性格上孟起喜歡寂靜,而胖子則是總想弄出一些熱鬧的場合。
“蒼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