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了謝慎知,楚逸拿起桌上的白笛,發現白笛的底端多了一絲暈開的血紅色,他若有所思的看著白笛。
搖了搖頭,將穿在白笛上的紅線在腰間係緊,佩戴著白笛走出了房門。這時,突然眼前閃過一道白色的閃電,懷裏頓時多了一個毛絨絨的白球。
楚逸臉上一驚,立刻將小老鼠藏好,和謝慎知一起去做功課。
中午時分二人依舊來到湖邊,楚逸背過謝慎知,將小老鼠拿出來透氣。
這小老鼠的肚皮上的毛還是灰的,楚逸看著袖口上的一團灰色印記,琢磨著找個時間幫它洗個澡。可是,它的肚子為什麼撐得圓滾滾的了,難道去偷吃了東西?
楚逸心中陡然生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還來不及思索,就聽見平地一聲驚叫——
“啊啊啊啊啊!”
楚逸下意識把老鼠擋住,回頭,扯開一個笑容看向謝慎知:“師……師姐。怎麼了?”
“你看……”謝慎知提起食盒給他看,裏麵的食物已經被翻找、啃食的七零八落了,上麵不是有個爪子印就是有個小小的牙齒印,有些還散落了灰的或白的毛,顯然是不能吃了。
“一定是那隻老鼠幹的!如果找到了……”謝慎知臉上露出陰戚戚的笑容,“定要把它碎屍萬段!”
說著用力一拍院中的石凳,頓時石凳碎成小塊。
還淩厲的看了眼楚逸,道:“包庇者與之同罪!”
楚逸眼皮跳了跳,尷尬的笑笑,十分鬱結的把老鼠藏緊了些。
“這下好了,我們午餐吃什麼?”謝慎知收了怒火,有氣無力的說著,一腳忿忿的將石子踢入水中,驚得水中魚兒四處遊走。
“不然吃魚吧。”楚逸道。
“也隻能餓著……你會烤?!”謝慎知轉過頭,驚奇的看著楚逸。她印象中師姐師兄門都不會烤魚,她也不會,舅舅也不會,都隻能看著湖裏的魚眼饞。所以她以為小師弟自然也是不會的。
“以前和我妹妹兩人偷偷溜出去玩的時候烤過野兔。”楚逸挽起褲腳就下水捉魚。這湖水是相當的淺,邊上的水才隻沒過楚逸的膝蓋,最深處也沒有超過一成年男子的頭部。他自然是可以放心下水。
“可是你沒有抓魚的工具啊!”謝慎知說完這句話後就噤聲了,目不轉睛的看著楚逸,也不提幫他忙了。
楚逸不知從哪兒變出五枚寒光閃閃的銀針,向裏麵渡了些靈力,然後對準那些魚兒紮下。
一開始一條都沒紮到,他用了一股巧勁將發出去的銀針收回,然後繼續練習。到最後已經扔了五六條大魚給了岸邊待著的謝慎知了。
全是紮在同一個位置,一擊斃命!
謝慎知看著楚逸拾柴禾、去魚鱗、點火、烤魚……一連串動作做的十分連貫,井井有條,不由得嘖嘖稱奇。
“你們燕家還教給你們這些東西啊?”謝慎知之前已經吃過一條了,發現楚逸的手藝真是出奇的好。這會兒眼睛滿是貪婪的看著火上翻烤的另一條魚。
“不是……是我姨父教我的。”楚逸用小刀戳了戳魚,感覺應該可以了,便把魚撤下來。
見狀,謝慎知忙伸出手去接,卻被楚逸一手拍掉。她撇了撇嘴,訕訕的縮回手。
“喏,現在應該不燙口了。”楚逸從魚身上撕下一塊肉,輕輕的扔到身後,然後把整隻魚遞給謝慎知。
楚逸的身後,小老鼠一躍而起撲上那塊魚肉,眼中冒著綠光抱著魚肉一邊啃一邊晃啊晃,身上不一會兒就蹭的油膩膩的,毛都粘在一塊,十分邋遢。
楚逸餘光瞟到自己身邊一條粉色的小尾巴晃啊晃,眼皮一跳,迅速挪了挪位置,又瞅了眼謝慎知。
謝慎知並無異樣,她現在滿心都是眼前的魚,自然看不到楚逸做了什麼。
“那燕家還是挺鬆的哈!你和你妹妹溜出去玩都沒人管……”
……
楚逸沒有回答她,專心致誌的烤著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