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一封來自天堂的書信
俗話說:“工”字不出頭,然而我大學一畢業頭上就戴上了一頂甩不掉的‘工字帽’。這讓我和我女朋友都憂心忡忡,甚至忘了出身木匠世家的父親說起某工時的那種豔羨眼神和殷殷囑托。是的,你猜對了,我上的是我女朋友常常譏誚為又土又木的建築學校的土木工程專業,畢業後在京城一家頗有名氣的建築公司做技術員。堂而皇之的被人稱做“王工”,我多想是這個“王公”啊!就算是你記性不好,也記得木匠世家這四個字,所以這個願望也許。。。。。(甭也許了,以後的遭遇使我無限確定下輩子也無法達成。
我的工作很簡單,測量的時候就測量,現場指揮施工的時候就現場指揮施工,總工總是在別人麵前誇我能做,(眼熟不,嘿嘿,向魯迅先生致敬!)當然這是忙的時候。工地上總也是忙,往往後三天的活都會提前安排好。當然也有閑的時候,閑的時候工友的活動很單調,要麼是逛街,要麼是嫖雞,要麼是逛街順便嫖雞。我跟他們不一樣,要麼是看毛片,要麼是看書,要麼是聽著毛片順便看書。慎勿模仿,事實證明幹什麼都得專心,哪怕是看毛片,比如我偶爾和狼友們討論武藤蘭,我總是把她的經典橋段安在小澤身上,說哪裏去了這都!總之都是跟眼睛打交道。
我看書有個特點,喜歡看古書,老書,舊書。許多人都知道,這種書古玩店有,可惜價太高。雖然資本家每個月會準時給我開那麼幾千大毛的工資,刨開吃穿住行離月光族隻差0。01公分(準確不?誰叫咱是工呢)。你不得交電話費,你不得買衣服,你不得請客,你不得隨份子?所以去古玩店買書來看從生物學角度來講對我們這些人不經濟,看咱這學問。理論上從街邊攤(以老頭擺的為多)買的和古董鋪買的使用價值是一樣的。事實也如此,你花5塊錢買一本街邊的盜版破舊《金瓶梅》和花5000塊從古董鋪買的刪減崇禎本,(刪減崇禎本可能不止5000,我隻是做個對比,勿深究)拿來看前者除過錯字多點沒什麼區別。總之正本那那都有此處刪除多少多少字,也不知道那個王八蛋刪的,隻管自己看個夠。絲毫不理會廣大讀者的感受,看過的人都知道都是緊要關頭啊同誌們!你就隻當那丫眼花多刪了幾個字,關節處都沒有了其他的有什麼要緊?又扯遠了。還是說看書的事吧!
那是一個晴朗的夏日午後,太陽焉達達的掛在天上。正所謂的無聊生禍患,我抱著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出去隨便走走的想法,吃過食堂的雜碎麵,咬著牙簽吊兒郎當的晃蕩出工地(吃麵也用牙簽!),沒有目的一路向西。也不是沒有目的,這個城市的西邊有這個城市為數眾多的城中村,城中村大家都知道,該有的有,不該有的也有。看你是吃,是玩,是購,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辦不到。至於去城中村幹什麼?認為去吃飯的,你的智慧欠費了;認為去買衣服的,我告訴你銀行卡號;認為去。。。。。(誰認為誰知道,常去的人心領神會了吧!你們心真髒),恭喜你該給你媳婦寫檢查啦!都錯了。那裏不但有很多城中村,而且有讓城管無計可施的街邊遊擊隊——啊就俗稱擺野攤的,以老頭最多。其實個人認為野攤挺好,既方便了解決了一部分人尤其是老年人的就業,又方便了廣大市民的業餘生活,還有利於創建和諧社會。大多數路邊攤買方賣方大家積極發揮自己聰明才智,壓價侃價,其樂融融。有甚者閑暇時大家殺幾局,玩幾盤,吸引了眾多閑散人員,無形中減少了犯罪率,渾水摸魚的另說。當然了,我的目的很單純:看是不是運氣好能淘幾本書。事實上我的運氣相當的不好,一路走一路看,不是讀者就是意林,我又不是鳳姐。總之路過了好幾個,都沒找到我中意的。
就這樣百無聊賴的走到一個轉角處,夏日炎炎,這裏卻有一股冷森之氣。一棵古槐下坐著一個髒兮兮的幹巴老頭,看了半天我才意識到為什麼我有冷森之氣了,這老頭一副半死不活神色漠然與世無爭的神氣,最主要的是夏天了,他還穿著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洗過的棉襖。乍看似乎有世外高人的意思,細一看還不如乍一看,就一街邊的孤寡老頭。臉色灰白暗淡,一對掉梢眉耷拉著,鯰魚嘴。臉上的千溝萬壑訴說著他的滄桑,也有人說那有可能是智慧或者閱曆,(後來我知道全他媽的陰謀和壞水)。毛發斑白,這麼說吧,就是又老又髒又瘦,卻不值得同情。有的人就是怪無論他有多慘都無法使你產生同情之心,這個老頭就是,他們把這叫“賤”。這老頭不但賤而且臭,大夏天的穿棉襖能不臭麼?賣長沙臭豆腐的在他旁邊都得說他豆腐是香的,捂餿了都!我卻對這個又老又髒又瘦賤而且臭的產生了讓我難以言說的興趣,也許是好奇。這個好奇卻讓我在以後的日子裏遇上了許許多多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的事情。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然而有時侯好奇會讓你陷入無限的煩惱中。好奇害死貓,這是有活生生的例子的,張亮亮同學是怎麼做的,劉海洋同學是怎麼做的?然而他們比我幸運,起碼他們沒有對管半年產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