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你就不要打趣奴婢們了。”
“馬車準備好了,請太女殿下移駕。”
翩兒若兒可不敢反擊,反擊不成還被調戲的臉紅心跳,她們才不要。
白韶華輕挑眉頭,勝券而去。
使館裏隻有四五座宮殿,雖不如皇宮廣闊龐大,但勝在精致輝煌。
白韶華趕到使館時,白浩瀚剛好從使館走出,看到白韶華也是一驚。
驚嚇有二,一是白韶華的到來,二是白韶華的裝扮。
同樣趕到驚訝的還有站在白浩瀚身後的公子歸與半江月,距離上一次見她也不過數個時辰,而白韶華的變化,讓公子歸眼前一亮心中一緊,讓半江月咬牙切齒握爪捏拳。
“聽聞北朝攝政王說,皇妹身體不適,怎麼又跑來了。”白浩瀚在使館內安插了親信,即墨連城替白韶華前來接待的事,他也是收到了消息,白浩瀚一方麵怒即墨連城對他旨意的漠視,一方麵又想借此給白韶華一些教訓,給即墨連城一些難堪。
即墨連城進去不久,使館裏伺候的人都被禁足在房,後來發生了什麼,白浩瀚無從知道,包括白韶華趕來與即墨連城在公子歸、半江月麵前狂秀恩愛,又與即墨連城親密無間的離開使館的事。
即墨連城有多可怕有多厲害,白浩瀚不需要別人來向他證明,他邀請北朝的人來,是為了對付即墨連城,而不是被即墨連城鏟除。
所以白浩瀚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折,來了使館,爭取在公子歸與半江月麵前留下一個可以信任的形象。
“皇兄國事繁忙,又怕失了禮數,特將此重任交由皇妹,皇妹這點小病比起皇兄的勞累付出又算得了什麼,生病是小,國事為大,莫不能怠慢了貴客,擾了皇兄的計劃。”
她與半江月天生反衝,半江月絕不可能在白浩瀚麵前給她說好話,白韶華感激的看了公子歸一眼,微笑示意。
公子歸同樣以笑回應。
白浩瀚故作兄妹情深的模樣,白韶華就配合他。
“嗬嗬。”白浩瀚冷笑,他不會忘記,白韶華比起他,更被即墨連城所重視,隻可惜即墨連城沒有把白韶華教好,不識人心險惡,不知收斂圓滑:“皇妹有心了。”
“朕宮中還有事,就不陪兩位多聊了,登基大典時,朕會與兩位多喝幾杯以作賠罪。”白浩瀚畢竟是南朝的帝王,在公子歸與半江月麵前可以尊重但不會卑微:“既然皇妹來了,皇兄便不多逗留了。”
“不送。”白韶華幹笑道。
“好走。”公子歸恭敬道。
“都留步。”白浩瀚上了步輦,浩浩蕩蕩的隊伍,向皇宮方向行駛。
白浩瀚的隊伍剛消失在轉角處,即墨連城又不在,半江月的脾氣立刻在白韶華麵前發作。
“哼。”
丟下公子歸與白韶華,一人進了使館她的住所,她與白韶華互相看不順眼,留下又礙著公子歸與白韶華相處,她不如眼不看為淨。
“別介意,她沒有惡意。”對於半江月的行為,公子歸麵對白韶華時有些尷尬。
“不會,她在的話,我會很不舒服。”她此行的目的是假借與公子歸談天說地,順便去證實一些事情,也沒打算半江月能幫她什麼,再說她盛裝打扮後的模樣,半江月看了心裏鬱悶抓狂也是情有可原,反正她是故意的。
公子歸承認,與白韶華交流,總會讓他不由自主地表現出驚愕或者驚喜的表情來,在他來南朝的路上,他對於真實的白韶華的性格想過千萬種可能,可見到白韶華後,他又發現,她在他的千萬種可能中,又不在他的千
萬種可能中,因為她有千萬種模樣。
那些他隻是看著畫像想象出的她,那些他隻是聽著描述想象出的她,都不及與他麵對麵,能說能笑能走能鬧得白韶華。
“我還以為太女殿下這一走,再見就隻能等到登基大典了,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再見麵。”公子歸最善說謊,最善偽裝,但是在白韶華麵前,他不想偽裝不想說話,想以真正的公子歸的身份與之交流,與之相識。
“是啊,我也沒想到,可能是我們還有點緣分,我都站在使館門口了,你不會不請我進去坐坐吧。”來者是客,但是使館是為遠方來得尊貴的客人而建,在這裏,白韶華明顯不能成為主人。
目中無人,自命不凡,這些在別人身上隻會令人感到厭煩,在白韶華身上,卻有著別樣的韻味與魅力,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征服或者被征服。